紫藤曆十月初八,萬眾矚目的一天,最後一屆紫藤擂的第一天,這一天有著非凡的意義。對於小門派小學堂來說更是如此,原本遙不可及的紫藤擂,隻是夢中的場景,而這一次他們在現實中騎上了紫藤擂的“末班馬”。
暫不說戰績如何,隻要能在那裏站上一會兒就是莫大的榮耀了,一個個喜氣洋洋得就像新郎背媳婦一樣,比如此時站在雲笙六人麵前的那幾位。
按照規定,主擂台也就是“眾篷拱托”的那個擂台隻打一場決賽,決賽之前那裏是不會有比賽的。根據王室的安排,梵祖堂與吉洛學堂的比賽被安排在十八號擂台,楊葵帶著七人走街串巷費了幾炷香的時間才找到所謂的十八號擂台。
這十八號擂台和主擂台自然是沒法比,規模設施都不是一個級別,周圍的椅子隻有寥寥數百把,雲笙幾人到來的時候,吉洛學堂的六個人已經早早等在擂台上麵了。
周易清上前與楊葵雲笙一陣寒暄後,雲笙六人也就上了台,出於尊重,楊葵並沒有派上作為替補的鍾元上場,而是派出了全主力陣容。
第一輪比賽並沒有什麼開場儀式,上去就打,打完拉倒,想有儀式造勢那得等到決賽。
吉洛學堂六人的主力正是那個疾風道的李全,小夥子胖嘟嘟蠻可愛的,長著一副憨憨得人畜無害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個好人,怎麼看也不像個打擂的。
雲笙的心底還是有些忐忑,他倒不擔心吉洛學堂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威脅,而是一個度的把握,吉洛學堂這可是自己的啟蒙之地。再加上這是紫藤擂的第一場,不管對手是誰,意義都頗為深重。
簡單的介紹之後,吉洛學堂的人都愣了,有的也笑了,他們發現對手六個人中能“上的了台麵”的隻有三個——馭道、金道、醫道,至於什麼黑巫道、苗道壓根就沒聽說過,至於什麼“牽雞道”“攆鴨道”,他們就更懵了。
雲笙六人也愣了,他們發現對手六人的武道——他們一個都不認識。那一個個獨特的武環就像首飾店裏擺放的各色飾品,有的比赤靈的大不了多少。
雲笙之外,梵祖堂另外五人也深知吉洛學堂對雲笙的意義,這剛一上來都有些猶豫,雲笙不動他們也不動,雲笙還不敢動,他怕自己一動六人一哄而上還沒怎麼打吉洛學堂就垮了。這倒不是六人小視對手,兩個學堂的差距堪比雲泥,當日自己檢測武道的時候,看周易清的臉色就什麼都明白了,六人中最厲害的就是疾風道,而疾風道在石仙門連個捕頭都做不了,至於其他人的,都是菜市場很常見的武道。而且打得太快也不好看,周易清臉上也掛不住。
正在這個萬般糾結的時刻,一個人大義凜然、赴湯蹈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帶著視死如歸神情的家夥站了出來。
沙小貝!
沒有過多的停駐,沙小貝架起藥王環一個虎躍就衝了出去,藥王環白光嫋嫋,沙小貝黑頭黑腦,藥王環猝然一轉,他的手裏便多了一個乳白色的渾圓大棒槌。
武環一下子變成一根大棒子,這是李全六人始料未及的,他們愣了一下瞪圓了眼睛想瞅瞅那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沙小貝雙手舉棒,伴著一聲吼破胸膛般的暴響就轟了下去。六人傻愣片刻,看著那明晃晃的大棒槌頓時做出來最簡單的一招——擋!
六個人很快紮在一處,六個武環悉數抵在頭頂,就像六個圓蓋一樣,如此別致的防禦讓馳來的沙小貝也愣了那麼一下,二話不說,抄棒就起,沙小貝從沒覺得自己富有力量。
嘭!
雖然沙小貝沒能把六人打飛,但遠處的雲笙還是咧了咧嘴,棒落的那一瞬間,李全六人的膝蓋幾乎要彎成九十度了。
一擊得手,雲笙硬著頭皮衝了上去,與此同時,石虎五人各自驅環紛步跟了上來。五人圍著李全六人一通亂轉,其實連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沒完沒了轉下去,也許這樣從外麵看上去他們好像是在作戰吧!
五人這麼一遮,沙小貝在中間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咧嘴嘿嘿一笑,那種狂妄自大的成就感就差十一人一並把他圍毆了。
當日武環化兵時,藥王棒著實把沙小貝整了一頓,可他今日突然發現這家夥原來這麼好用,怎麼打怎麼順手,怎麼打怎麼舒服,怎麼打怎麼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