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戰,六天過後,雲笙六人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在經曆著一次漫長的煎熬,最慘的是他們還沒看到終點。
看得出來,梵祖堂對“賽程”的安排還是很上心的,簡單來說,就是一天強於一天。今天剛剛打完的這個對手,是他們這些天來惟一一個不單聽說過而且還見過的家夥,想來還有一段很難忘的經曆,此人便是風千裏。
這場比試也早早收場了,但六人所受到的衝擊卻是前所未有的。
結局很別致,甚至有些搞笑,因為直到打完,六人才發現他們的對手原來是風千裏。
這個晚上,野草堂無比安靜,沙小貝疲倦得似乎連呼嚕都忘了打。
當當當!
幾聲細微的敲門聲響在野草堂門口,聲音不大卻穿透力十足,雲笙睡眼惺忪爬了起來,把赤靈搭在肩上打開了門。
門還未開,陣陣鬆軟香酥的香味兒透著門縫就傳了進來,雲笙微微皺了皺眉,來者是誰,他已猜得大概,心裏多少泛起一些抵觸。
開門後,不出所料,門口站得正是陶婉兒。
“師姐?”雲笙故作驚詫,“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
看見陶婉兒,赤靈頓時困意全消,蹲在雲笙肩頭,目不轉睛盯著陶婉兒,陶婉兒微微一笑,把赤靈抱在懷裏。歡欣不已的赤靈在她懷裏一拱一拱,陶婉兒不住的捋著赤靈的絨毛,“這小猴好像和我很有緣分呢,每次見麵都這麼開心。”雲笙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看著赤靈那看似無意的動作,對這猴子頗為無語。
陶婉兒目光如波,暗夜裏蕩著一絲清幽,她輕聲道:“我們能談談麼?”
雲笙知道隻要自己身在梵祖堂就少不了和她打交道,不過陶婉兒今天的情緒讓他有些意外,淡淡地點了點頭,二人一猴緩步向堂外走去,走出不到百丈在一個石凳坐下。
“不過,我們能不能不說血門麼?”自從那日去了血骨殿,不知怎的,雲笙對血門更加厭惡起來,索性一開始就把陶婉兒的話噎下去。
陶婉兒把赤靈放回到雲笙肩頭,淡淡一笑,道:“當然可以,我也不想再和你談那些勞心的事,咱們還是說點輕鬆的話題吧,這些天天天比試,很累了吧。”
雲笙點了點頭,“多謝師姐關心。”
陶婉兒輕笑一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清風的拂撩下更加動人,“不要和我這麼客氣,以後我們都是自己人,叫我婉兒就好啦!”
陶婉兒的話聽得雲笙莫名其妙,不由道:“師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聽說過名穀派麼?”陶婉兒不答反問,雲笙點了點頭,在北關時周易清曾提到這個門派,名穀派下屬的學堂玄天寶刹給自己留下很深的印象。
“不瞞你說,我就是名穀派的弟子,來梵祖堂借讀。”陶婉兒很直爽地道。
“我聽說玄天寶刹一點不比梵祖堂差,你為什麼要跑到這裏來呢?”雲笙問道。
“嗬嗬,為了遇見你啊。”陶婉兒嫣然一笑。
雲笙笑道:“大美女,不用這樣搪塞我吧。”
陶婉兒收起笑容,轉變的讓雲笙有些不適應,“我是任務在身沒辦法才大老遠跑到這裏的,這麼多年來,紫藤擂一直是石仙門和玉仙宮的天下,我們名穀派每年都是有力的競爭對手,卻沒有一次奪冠。所以,穀主派出一大批弟子分散到大陸上各個有名的學堂,拉攏那些天賦異稟的人才為名穀派效力。”
雲笙有些錯愕,“我隻是問你哪裏人,我可不想知道這麼多的東西。”
陶婉兒笑道:“有些人做夢都想知道我的來頭,這輩子也探尋不到,而你這個對我毫不感興趣的人,我卻要死皮賴臉說給你聽,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雲笙笑道。
陶婉兒秀眉上挑,轉了轉眼球,撅了撅嘴道:“木頭是不會說話的。”
雲笙微微一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把你的後台說得神乎其神,名穀派真的那麼厲害麼?”
陶婉兒點了點頭,“其實論整體實力,整個名穀派和兩大門派旗鼓相當。但怪就怪名穀派內部派係太多,單一個主穀就由四個支穀組成,而四個支穀又由幾十個小穀組成,多年以來一直沒有人把幾十個穀統一起來,這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我和你說的後台卻是一點不假,玄天寶刹為新弟子提供一切資源,天賦超絕之輩可以直接進玄天寶刹第九層修煉。可恨的是,這樣豐厚的資源卻找不到有資格的人,所以我才會那麼竭力的邀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