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橋大廈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雲海早已在窗前很佇立久了,手裏的咖啡已經涼透,卻一口沒動。一個身穿紅色運動衣的少女從窗下跑步經過,長長的馬尾辮高高地甩起,神彩飛揚。
那丫頭今天沒來上學啊,早上明明有看到她跑步的,好像也沒有請假,發生什麼事了嗎?雲海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沒有等到下課,就離開了學校。根據她跑步的路線來看,應該就住這附近,可是要怎麼找呢?雲海沿著跑步的路線尋找,在一個大型的垃圾場,看到一個袋子外麵露出紅色的運動服。“喬雪!”雲海急忙奔過去,摘掉套在頭上的袋子,喬雪的臉上鮮血淋漓。“喬雪!喬雪!你醒醒!”雲海把她抱在懷裏,大聲呼喊著,喬雪微微睜了睜眼睛,看了看他,微弱的聲音說:“他們說…要我…離你遠一點……”說著昏了過去。“你撐著點,我送你去醫院!”雲海說著抱起喬雪,飛快地向醫院跑去。
“好在沒傷到骨頭,包紮一下過幾天就會好的,隻是這額頭上的傷口,恐怕會留下疤痕。”醫生無不擔憂的說,“我給開點消炎止痛的藥,記著千萬不能吃生冷和辛辣的東西,也不吃魚蝦之類的海鮮,會引發傷口二次感染。好了,你去藥房拿藥吧。”醫生對雲海說。雲海懊惱地攥緊了拳頭:“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說:“她是失血過多加上受驚嚇過度,不要緊的,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雲海點了點頭,“謝謝醫生。”起身去藥房拿藥。
雲海把喬雪帶回家,換了衣服,放到床上,喬雪沉沉的睡去。雲海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麵龐,喬雪睡夢中臉色痛苦,表情扭曲,“在做惡夢啊!”雲海握住她的手,喬雪緊緊抓著他手,指甲深深陷進肉裏,雲海的手上滲出了斑紅的血滴。喬雪睡夢中痛苦掙紮:“不要….爸爸…..不要殺媽媽……爸爸!!!........媽媽…….為什麼?……媽媽…….還我……...還我爸爸……”雲海用手摸了摸她的頭:“有我在,不要怕。”喬雪抓著雲海的手突然鬆開了,右手緊緊地抱著左肩,
“你終於……來了…….我……好疼啊……”眼角有淚滴落下來。雲海伸手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我會一直守著你,安心睡吧。”喬雪終於安靜下來,雲海為她掩好被角,無意中看到,她緊緊抱著的左肩上,一條黑色的刀疤怵目驚心!雲海突然愣住了:這傷口看起來已經很多年了,刀口很深,恐怕觸及到骨頭,一個女孩子的身上怎麼會有這樣一條深深的傷口?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海正胡思亂想,喬雪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雙目圓睜,死死地抓住雲海的手臂,大聲叫道:
“不!不要走!”然後猛地又躺下了,“請你……不要離開我……”。雲海看著她,心裏很疑惑:她到底在做什麼夢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雲海忍不住彎下身吻了吻她被咬破的嘴唇,“安心地睡吧,我不會離開你的。”雲海取來了小提琴,當悠揚安祥的琴聲響起,喬雪終於鬆開了緊皺的眉頭,“好想……和你……一起拉琴……”雲海的心猛地一顫,她真的在說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