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應該是這樣的~~~,的確原本就該是如此~~,但真實是永遠無法讓人窺探的,上天仿佛同人們開了個天大的國際玩笑。
你能夠想象在巧奪天工精細無比的工筆畫上,被濃墨重彩地潑上一筆黑墨嗎?那麼眼前的景象絕對超出你所能想象與接受的範圍。一道長長的突兀地刀疤在吹彈可破宛若凝脂的冰肌上斜斜的從鼻梁處蜿蜒而下,傷疤本身並不十分駭人,而且一看即知已有好幾年的曆史,明顯的淡化了不少。但無法否認的是,越是完美的東西,一經破壞,會顯現出比其破壞本身造成嚴重十倍、百倍的後果。
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天使,惡魔;天使,惡魔;天使,惡魔;天使,惡魔;天使,惡魔;天使,惡魔……”
——這是所有人在震撼到魂不附體時腦海中翻騰的唯一念頭。
但,是誰?誰能如此狠心,殘忍地對這樣的容顏下毒手?
答案不得而知,因為這張臉的主人貌似毫不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或者說是——無視???
現在的流雲海想做的事隻有一件…………
“無存……”某人無動於衷。
“哪!我說無存……”繼續不動如山。
“小存存哪……”一陣惡寒後,傳來輕輕地步向帳外的腳步聲。
唉!~~~~長路漫漫,同誌仍須努力啊!!!~~~~~~~~~~
深夜,墨問天營帳內,咳~~,不,是原墨問天帳內,某無賴正以與他一張臉絕不相稱的豪放“大”字型姿勢呼呼熟睡。大半被子早已被踢下,隻餘一小角苟延殘喘,但不知是否會在即將到來的下輪拳腳大戰中光榮犧牲,最終完成其掉落於地的曆史使命。睡夢中的流雲海令人詫異地表現出與平日臃懶迥然相異的“賣力”,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靠睡覺來發泄多餘的精力,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唉!“奔三”的小屁孩啊!!!~~~~~~~~
一個黑影緩緩接近,駐足於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床上的人兒,沒有震撼、沒有驚懼,空明的眼神清楚地告訴人們,眼前這個人的容貌是美是醜,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的視線從床上的人移向床下的被子,不自覺地輕搖著頭,俯身撿起蓋好,動作輕柔。
流雲海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繼續著與周公聊天下棋喝茶的宏偉大業。
銀色的月光穿過營帳的狹縫,傾瀉在流雲海無遮掩的左臉上,蜿蜒的傷痕幽深,晦暗,又帶著些許說不出的詭異。黑影——笑無存的目光淡淡地鎖定那條可怖的蟲樣傷疤,難得地瀉出幾絲情緒,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將臉別向另一邊側身而臥的流雲海這時候忽然緩緩張開眼睛,複雜的眼神中透露著誌在必得的信念和絕不動搖的決心。
第二天,正當士兵們高高興興地拔營準備凱旋時,主帳內傳來一聲高呼:“將軍啊!!!!!!!!!~~~~~~~~~~~”
而與此同時,醫療隊隊長蘇白捧著一封長長的——信,雙手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心中又驚又怒,駭道:“惡魔!!!!!~~~~~~”
附一:墨問天的“辭呈”:
老不死們,按照約定我已經把敵人給趕回老家了,從此墨某與伊茲密族再無瓜葛,不要再用以前那些爛手段了,沒用的,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