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先告訴我,那個姓蘭的是怎麼回事?”九連玦十分優雅的坐在椅子上,他低頭撫著手指上的九尾玉戒,平日裏謫仙般的氣息蕩然無存,一種可怕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南宮環看著他那副外表優雅實為腹黑的樣子,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神經一緊立馬狗腿的笑了起來,“這件事。。其實都是誤會。。我能解釋的。。嗬嗬。。”
南宮環搓著一雙小手,思考著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又情不自禁的朝房門口挪了一小步,九連玦眯了眯眸子,密長的睫羽在他眼下投出了一片陰影,遮住了他鳳眸中的寒芒,他右手在空中優雅的揮了兩下,兩道銀白色的光刃立即圍繞著南宮環飛舞了一圈。
“你再動一下身上的衣裳可就全都碎了。”九連玦一派閑情愜意的看著她,右手撐著自己精致的額頭,絕美的臉上是醉人的笑容。
南宮環身子一僵,伸出去的那根手指微微收了回來,可就這一下,她的半截衣袖就立刻化成碎片飄到了地上。
南宮環看著地板上的布料,驚得一個字都沒敢吐出來,沒想到九連玦竟然用這種方法懲罰自己,真的是太狠了!這小脾氣傲得簡直讓人牙癢啊!
“現在,可以談談姓蘭的吧。”九連玦站起身來,閑庭信步的樣子如同逛花園一樣。
“好。。”南宮環癟著嘴,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也不要去惹事,行不行?”
“嗯?還會講條件了?”九連玦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緊接著側過身子,隻留下一道精致完美的側影。
“不是講條件。。”南宮環心虛的瞅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眼眸,她是真的沒想和九連玦講條件,她是不想九連玦得罪太多人,他們才剛來中世界一切還是以韜光養晦為好,畢竟中世界的高手那麼多,她怕他被人報複。可是她知道他向來心高氣傲,說了又怕傷害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九連玦確實是心高氣傲,但他有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資本,他根本不想告訴她自己在中世界有勢力,一來是不想她操心這些瑣事,二來是不想展現自己城府過深的一麵,在實力方麵他在她的麵前隻展露了萬分之一。
還敢狡辯?九連玦看著她目光躲閃的樣子,誤以為她和蘭珟之間有什麼過往,頓時心裏麵釀的千年老陳醋翻了一地。
“環環,你又恃寵而驕了。”九連玦伸出如玉的手指帶著十分曖昧的語氣刮過她的鼻梁,看著她保持不動的身體,微微的笑了一下,緊接著又低頭朝她衣袖上輕輕的吹出了一口氣。
“別。。別吹了,我說就是了。”南宮環看著手臂上的衣袖如同花瓣一般隨風而去,對他挫磨人的招數簡直快跪了。真不知道誰才是恃寵而驕,哪一次不是自己做慫包讓著他,寵著他,現在都會反咬一口,顛倒黑白了。
九連玦看著露出的半截臂藕,滿意的停了下來,他直起身子,狹長的眼眸映著她清豔的臉龐。
“那你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在哪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他是不是喜歡你?有沒有碰到你?頭發絲和衣服都算,哪隻手碰的?有沒有對你說情話?怎麼說的?說了多少個字?還有你和他總共說了多少句話?都說了什麼內容。。”
南宮環聽著九連玦的狂轟亂炸,頓時成了苦瓜臉,她到底是怎麼招惹上占有欲這麼強,還這麼小心眼的妖精。。
鸑翎聽著南宮環的內心吐槽,懶懶的睜了睜眼眸,緊接著又將一隻翅膀從劍柄裏伸了出來,它晃著自己銀白色的小腦袋,恨不得遞給南宮環一個白眼,真是個慫貨,鸞鳳一族的臉都要被這家夥給丟盡了。
誒。。鸞鳳一族。。鸑翎望著炁海中絲絲縷縷的紫色元炁,久封的記憶漸漸浮現了出來。
空氣中都是凝重的血腥味,激蕩而起的塵埃落定,周圍的殘垣斷壁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呈來。”栩璉君麵無表情的朝笙允伸出了右手,優美的指尖有血滴落下,最後“啪嗒”一聲落進了塵土裏,激起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笙允手裏緊緊握著混沌蓮子,她對栩璉君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他周身冷凝嗜血的氣息,心虛的朝後麵退了一小步。這個男子是天下人都敬畏的存在,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他如同神祗一般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可是今天她真的不得不違抗他,為了璃燁,她選擇了背叛栩璉君,她已經跨出了這一步,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怎麼?覺得孤王受傷了,就使喚不動你了?”栩璉君銀紫色的鳳眸微閃,冰冷的話語帶著嘲諷的意味,紫色的衣衫上勾勒著優雅神秘的優羅紫曇,白色的衣襟渲染著點點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