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語陷入自己的回憶時,天空早已漸漸泛起了魚
肚白。
光線透過窗簷灑入房間,吳語這才能仔細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屋子是夠大,除了一張硬木板床外、屋子的中間還有一張破舊的方形木桌、及兩三把同樣破舊木製的座椅,吳語真懷疑那椅子是不是能坐人。除此之外這間屋子裏什麼都沒有了,顯得空蕩蕩地。
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這身衣服,雖然沒有補丁,卻已經洗得泛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袖口更是已經磨出了脫線。
身旁有一床疊得還算整齊的棉被,(自己昨晚並沒有蓋),伸手一探,這被子也薄得不能再薄。
可見她重生的這戶人家生活是十分清苦的,就算是孤兒院的條件都比這裏好些,有賴於國家的福利政策和善心人的捐助,他們這些孤兒的生活雖然比不上正常家庭的孩子,但也算是吃得飽、穿得暖的。
就在吳語還在觀察著周圍環境時“咿呀”屋子的門被人推開,是一個年過40的作仆婦打扮的女人端著一個銅盆走進來。
“碰”女人把銅盆重重的跺向那張破舊的方形木桌,水從銅盆裏灑出來在桌子濺出水印。吳雪確認剛剛自己看到那張那木桌明顯的晃動一下。
“二小姐,奴才伺候您梳洗。”二小姐、奴才、伺候?吳覺得語這句話和實際情況更本搭不上邊嘛。
仆婦見吳語動也不動,氣氛地一腳踢向桌旁的木椅,並狠狠地瞪著吳語。
吳語被瞪得莫名其妙,但是現在自己連到底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如果起了衝突,自己這個三歲孩童的小身板,更本不是眼前這個老女人的對手,(這些古代人隨便因為一點兒事都會殺人的)不要剛剛才重生,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給弄死了,她決定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仆婦見吳語依舊沒有反應,膽兒就更大了,她恨恨地說道“這都怪容嬤嬤那個老不死的生病了,總管大人居然安排我來照顧這個傻子,真是夠倒黴的。”總管大人還說在容嬤嬤病好以前,她都要在這裏照顧這個傻的二小姐,在這裏成天守著個傻子,可是一點兒油水都沒有,要知道她先前可是在廚房裏當差,各房的夫人們有時候為了能吃到上層燕窩,都會打賞她,那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仆婦越想越不服氣,居然走到床邊,手重重的掐上了吳語的小臉“二小姐,你可真是命好,雖然是個傻子,但是投胎在這相府中,還是有人來伺候你。”邊說邊多加一分力道。
吳語被這老女人掐得臉頰生疼,依然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