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碧樹很厭惡地看了一眼於氏,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妒忌姐姐比她年輕比她好看比她地位高,故意找茬兒的:“之前於夫人家的小姐為了買通守門婆子的嘴巴得知姐夫的所在,可是大手筆的給了十兩銀子,那婆子已經被帶來了。”
十兩銀子?東籬挑高了一道眉毛,確實是不少了,難怪那婆子會被打動,要知道她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每個月的月例銀子也就是二兩到三兩之間,當然平日裏主子的打賞不算,幾位庶出的小姐一個月裏月例銀子也不過是二十兩,這還是王府富庶的緣故,這位小姐到真是大方得很。
那婆子馬上就被人給帶了上來,畏畏縮縮的看了滿屋子的人一眼,跪下給眾人磕頭,馬上就張開嘴求饒起來:“夫人饒命,都是奴婢一時貪心,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大慈大悲饒了奴婢這一次!”
與瓜子臉一道的另外三位少女都低著頭,看不出神色來,於氏見狀更是不以為然:“反正是你家的下人,怎麼說還不是由著你。”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專門跟自己杠上了。東籬暗暗皺眉頭,還沒等她把證據擺出來,跟瓜子臉兒一起的那個高挑少女就忽然抬起頭來:“沒有,這個婆子的確是拿了李妹妹的好處,我們都是親眼看見的,本來瞧見那個園子修建的好看,想進去看看,這婆子出麵阻攔,李妹妹就把人拉到一邊去說話,還給了一錠銀子,我們才得以進去的,卻不知道,居然是世子爺的書房所在。”
瓜子臉兒頓時變了臉色,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你......”
高挑個子的少女聞言看了她一眼,眼眸之中掠過一絲同情,不過她的母親於夫人那般愚蠢得罪了世子妃,她可不想連累到自家:“妹妹可能是從那婆子口中得知世子爺在書房的吧?難怪會引著大家夥往那邊走呢!”
居然開始窩裏反了,東籬大感意外,挑了挑眉沒說話,於氏已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指著少女的鼻子就罵開了:“黑了心的下作小娼婦,居然紅口白牙的汙蔑我家女兒!我今兒就算豁出去了絕饒不了你!”說著居然從位置上下來狀如潑婦一般上前就欲打人。
東籬咳嗽一聲,馬上就上來兩個丫鬟死死的拉住了於氏,那少女微微向後躲了躲,卻趁人不備在於氏腳底下伸腿一絆,兩個丫鬟也看準了時機鬆開了手,本來還打算不依不饒繼續上前打人的於是頓時腳底下站不穩一屁股坐了下去,引得眾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於氏懵了一下,隨即就坐在地上一手拍著大腿嚎起來:“老天爺你睜睜眼哪!他們憑著自己地位高就隨便欺負人哪!還有沒有天理啊!我不活了,我今兒就一頭撞死在這裏,老天爺你可要給我個公道啊!”說著瞅準了一根柱子就爬起來一頭撞過去。
丫鬟們吃了一驚,趕緊上前打算把人拉住了,卻聽到世子妃咳嗽了一聲,頓時停住了動作,回到原位繼續站著。
於氏沒料到居然真的沒有人來拉自己一把,人已經衝到了柱子前,想要刹住腳步那是不可能了,隻得伸出手來搶在腦袋碰到柱子之前一把扶住了柱子,這才算沒有碰的頭破血流。
這樣一來,滿屋子的人頓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瓜子臉兒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她這個母親出身鄉裏,是祖母在世的時候定下來的,因為她給祖母侍奉過湯藥伺候祖母離世之後還守了孝,父親幾遍早就對這個潑婦一般的妻子厭煩不已,卻不能休了她,隻得眼不見為淨的躲在幾個姨娘那裏。
這樣一來,於氏更加是變本加厲,在家裏麵經常性的指天罵地,惹得大小丫鬟們都不願意接近,若不是這種場合必須正室夫人露麵,父親大概是不會叫她出門的,臨來之前更是百般囑咐,卻還是在眾人麵前出了醜。
這裏正在熱鬧著,南宮蕭卻已經帶著另外一群青年才俊們過來拜會老太太了,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個場麵,頓時愣住:“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