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驚心之吻(1 / 1)

日落西山的時候,蔣桃枝端了飯菜推門進來。顧敬亭依舊坐在床沿,床上的人沒有半點蘇醒的意向。

“教主,先吃點東西吧,您已經守了一天了。要不您先回去,等毓芷醒了,我打發人通知您?”蔣桃枝臉帶笑容,眼睛卻是看著床上昏睡的毓芷。

“也好,她醒了馬上通知我。”顧敬亭又看了一眼毓芷,見她雙眸緊閉,才負手離去了。

蔣桃枝看顧敬亭已經走遠,看了看床的方向,笑著說:“他走了,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毓芷不料蔣桃枝已經看穿,睜開眼起身,蔣桃枝連忙過來將她扶起。毓芷低垂著頭不自在道:“原來桃媽媽都知道了。。。。。。”

蔣桃枝略微一笑,說:“這有什麼難,教主不知道,全在四個字:關心則亂。醒了就好,你是怎麼回事,出去一會兒也要感染傷寒,桃媽媽我可沒少挨教主的白眼哪。。。。。。”

“撲哧!”毓芷聞言忍俊不禁,先前沉重的身子仿佛也輕鬆了不少,“真是對不住桃媽媽。”蔣桃枝雖奉了顧敬亭的命令照顧她,但毓芷心裏明白她是當真對自己好的。

蔣桃枝輕點她的額頭,嗔笑道:“你呀知道就好。”順手端了碗粥遞給毓芷,她接著說:“我明兒一早再去通知教主。你好生歇著吧,該怎麼說怎麼做趁今晚好好想一想。”說著便起身關了房門下樓去了。

翌日。

吃了兩帖藥,毓芷的傷寒才逐漸轉好,一大清早便睡醒了。梳洗罷,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吱---”,房門被推開,顧敬亭麵無表情地走進來。

毓芷早已準備好,靜靜立在一旁,等顧敬亭的問話。卻見他不疾不徐地坐下來,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香茶微抿,才笑著開口問道:“不打算告訴我嗎?”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想了一下答道:“教主是問什麼?”敵不動,我不動。

“沒別人的時候,我希望你喚我‘敬亭’。”他起身微微湊近她,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畔,薄唇輕抿,笑容讓人難以捉摸。

毓芷渾身一顫,連忙後退,沒想到顧敬亭卻先她一步,單手扣住她的腰,使她動彈不得,被迫麵向自己。他從來不曾這樣對待她,“毓兒,這幾年你出落得越發美麗了。你生病,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另一隻手卻扣住她的下巴,微涼的唇緩緩印上她的。毓芷不敢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這張臉幾近無瑕,劍眉英挺,額寬鼻高,唯一稱得上瑕疵的,就是額角上那淺淡的疤痕,那疤痕並不算醜陋,這些年顧敬亭為教中事務四海奔波,倒為而立之年的他平添了幾許滄桑之感。

這個吻並不深入,他的唇重重輾轉在毓芷的櫻唇上,舌尖卻毫無越雷池半步之意,隻略帶懲罰性地將她弄疼,就馬上撤離了。毓芷還未理清思緒,他已經坐回椅子上,重新端起茶杯。

他又抿了一口茶,問道:“為什麼不接受豐紳殷德的竹屋?別說你對他動了情,你忘了我是怎麼教你的嗎?”

那晚的事果然已被他知曉。她整理好心緒答道:“記得。心外無物,心外無情,心外無心。

顧敬亭放下手中茶盞,歎了口氣說:“他是我們大計中一枚重要的棋子,沒有他,我們的計劃就失去一環,所以---”他略微停頓,“你必須想盡辦法待在他的身邊隨時候命,而不是任由自己的性子視大局為無物。你明白嗎?”

“是,師父。”她故意將‘師父’二字及念得極重,並如她所料地看到顧敬亭端茶的手一滯,眉心驟然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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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送走顧敬亭,就有龜奴急急忙忙送來一封信,信封上寫了四個字:毓芷親啟。這人的筆跡她從未見過,心生疑惑便,問那龜奴道:“那送信的人呢?”

“已經走了。”

她又問:“走了有多久?”

“有好一會兒了,我見姑娘房中有客,才沒有馬上送來。”

她抽出信,才對龜奴道:“沒事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