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八點五十四了,希望趕得上九點的末班車。依情急急的往17路站點走。就在前麵了,太好了,還來得及。這時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搶走了她的包。“喂!我的包!”依情邊追邊喊,“站住!我的……哎呀!”她跑的太急,摔了一交。依情看著漆黑的前方,放棄了。轉身看見站點旁的路燈下站著個痞子氣十足的人,嘴裏叼著煙,身子斜倚著路燈,眼睛毫無焦距的盯著她,像是在打量她,又像是在發呆。
依情鼓足勇氣走近他,想借一元錢坐車。可是,走到站牌下就再也走不動了,更別提開口借錢了。正在恨自己膽小,17路來了。這可是末班車啊,趕不上就隻能靠“11路”回家了。
“喂,上不上車,我還趕著下班呢。”司機大叔沒好氣的說。
“叔叔,”疫情硬著頭皮走上去,說:“我包被搶了,身上沒錢,可不可以……”話還沒說完,“叮當”一聲,一枚一元硬幣乖乖鑽進投幣箱。疫情連忙轉身,小痞子已經下車,車門漸漸關閉,遮住了他的臉。等疫情回過神,車已經開出很遠。
“嗨,哥們兒,等久了吧。”
“你還記得我在等啊。”蕭力錘了他胸口一下和他一起往小區裏走。
“我總要找個理由讓她走吧,”折戟看了一下表,“隻用了十分鍾而已,很快啦。”
“哥們兒,給你一句忠告。少玩女人:傷身。”蕭力調楷的說。
“我這叫練習,平時多練習,到命中的那個她出現時,才能展現最完美的我。”
“你呀,小心練習太多次,到愛情真正到來了,卻沒有力氣愛了。”
折戟進了樓洞,突然嚴肅地說:“那幾場拳擊賽果然很有效,仇樂已經在派手下調查你。”
蕭力掐掉煙蒂,繼續爬樓梯。
“另外,還有一個人對你也很感興趣。”折戟笑著打開門站在旁邊,讓蕭力進去,關好門後繼續說:“虎子!”
“仇樂的手下,青幫的二號人物?”蕭力坐上沙發問。
“恩,功課做得不錯嘛。”折戟打開冰箱,遞給他一罐咖啡,給自己開了罐牛奶後繼續說:“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這說明仇樂很重視你,已經到了讓虎子不得不注意你的地步。但,虎子不會容許青幫冒出個三號人物的。日後,虎子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你,這將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幾場拳擊賽,還不至於讓仇樂這麼看中吧。”
“說的對!但是會意大利語的人才,他不會不想要。尤其最近,他和意大利人走得蠻近的。”折戟也在沙發上坐下。
“這他也查得到,你不是幫我把檔案隱去了嗎?”
“這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要讓他看重,就不能完全隱藏自己,他是個聰明人,看不透的人他哪裏敢用。一要適度的表現自己,讓他覺得看的清你,又不能讓他完全看清,以免他覺得你沒用。”
蕭力讚同的點了點頭,“折戟,你如果不混,幹什麼都會很出彩的。”
“可我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混。”折戟說得有些無奈,默默的灌下剩下的牛奶。
蕭力捏扁了空罐子,說:“等報了仇,我們就放手吧,去做別的事情。”
折戟斜躺在沙發上,輕聲說:“說得容易,出生在監獄的孩子,就像被貼上了壞人的商標。不混,怎麼對得起那些自予善良的大眾。”
蕭力沉默了,他知道折戟的苦,就像折戟了解他一樣。他們的出身,讓他們在孤兒院裏承受了很多冷嘲熱諷,即使逃出來,陰影也刻骨心。#9月14日晴天星期五
今天是麻雀的生日,玩到很晚她才放人。其實有好幾次都想說回家,但從麻雀的笑臉上看見了有種叫憂傷的東西。很不忍心,就留到很晚。是啊,14歲就失去父母,是種別人無法懂得的痛。痛的她始終不敢坐飛機。麻雀,我在心裏默默答應你,就像14歲陪你一起嚎哭一樣,會一輩子分擔你的憂愁。#
依情停下來,想了一下,又繼續寫。
#17路,第五站站點旁。一個小痞子斜倚著路燈,嘴裏叼支煙,用毫無焦距的眼神打量著世間,是滿不在乎,還是太過在乎?黑色襯衣隻鬆散的係了兩三個扣子,露出蠱惑人心的邪氣。他像激流中的漩渦,把一切都吸走,包括我周圍的空氣,我停下靠近他的腳步,怕再邁一步會窒息而死。#依情嚇了一跳,之一會兒而已,自己竟然記得這麼仔細。她匆匆寫下#小痞子借了我一元錢#飛快的合上日記,依情忍不住笑了,我該怎麼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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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好不容易下決心寫,大家多多關照啊。最好寫個書評,誇獎、批評我都接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