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聽完葦薌說起李爾多為了自己,竟是孤身潛入蠻族大營為自己偷的絳珠草,卻忽然將喝著一般的絳珠草藥汁仍在了地上,藥汁淌了一地。茱莉亞憤恨道:“這樣我就不用歉李爾多什麼狗屁人情了吧?”葦薌愕然:“我並不說說你需要還他什麼恩情,他是你的丈夫不是麼?”茱莉亞看著淌了一地的藥汁,話語中卻帶著嘲諷:“是啊,我的丈夫。我一生都要遵守的人。”葦薌並沒有告訴李爾多現在正發著高燒昏迷不醒的事情。葦薌以前曾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很高,但是麵對著病人傷口感染的事情,卻隻能任由病人自己康複,或者死去。
李爾多悠悠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身上不掛一絲一物,他想起了自己是被救出來的,身上都是藥草的味道。他穿上衣服走出門外,身上雖然有些不適,但身體上的傷大致都好了,隻是腳步有些虛浮,是缺乏營養的緣故。端茶而來的侍女見到李爾多醒來,向李爾多行了禮,然後小步快跑向葦薌祭司報告去了。李爾多站在亭台之上,吹著小風,很快葦薌也來到了。葦薌看著李爾多有些憔悴和憂鬱的臉龐,道:“你現在病剛剛好,不應該站在有風的地方。”李爾多看向葦薌,問道:“茱莉亞的瘟疫沒有治好麼?”葦薌想到茱莉亞忽然對李爾多的冷淡態度,她應該怎麼說呢?葦薌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她已經康複了,離開神廟,回到府邸了。”
李爾多發現葦薌似乎欲言又止:“有什麼不可以說呢麼?我以為我們已經算得上是好朋友了。”葦薌不希望李爾多被蒙蔽在鼓裏,便道:“她醒來後,並沒有回來看你一眼,她似乎有些恨你。”李爾多一怔,卻也有些迷糊了。他告辭了葦薌,匆匆回府。來到府中,卻看到帕布留斯正往這裏趕來,李爾多停在門口,帕布留斯看到李爾多來到,有些奇怪,問道:“帕布留斯,你帶領十多個近衛來我家做什麼?”帕布留斯臉色沉重,道:“李爾多,茱莉亞已經背叛了你。”說著將一張地圖放到自己的手中。這份地圖畫的羅馬城的城防分布圖。若是讓克裏奧多斯得到這張地圖,那麼羅馬城很快就會被克裏奧多斯給攻克的。
李爾多麵沉如水,這張地圖是手工繪製,但筆跡明顯是茱莉亞的。看到李爾多看罷,帕布留斯又將一封書信交給李爾多。李爾多打開一看,是茱莉亞寫給克裏奧多斯的。上麵寫道:“哥哥,你現在的痛苦我已經知曉。龐貝家族的命運不應當你一個人承擔。現在我已經畫出一份城防分布圖,你隻要按照這張地圖來,攻其弱點,不日便可攻破羅馬,為父親報仇。”李爾多看罷,心中大痛。腦袋一熱,當即帶人衝入府中。在書房之中發現了茱莉亞。茱莉亞正在寫信,隻寫了一個開口。李爾多一把奪來書信,信上卻隻有兩個字:“哥哥。”李爾多感覺到身體內五髒六腑都在爆炸,大罵:“賤人,枉我癡心對你,你竟然不顧大義,背叛於我。我不能容你了。”當即抽出一個侍衛的劍,欲刺向茱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