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走到阿新的身旁,低聲道:“你確定嗎?”
“嗯,是他沒錯。”阿新的臉上一如既往的目無表情。
“很好。”
二人無語,不遠處,小艾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謠小調,手裏的筆在飛快地舞動著,不一會兒那快活的身影又蹦到酒庫裏核對她的存貨去了。哈哈,原本枯燥無味的酒莊生活竟然挖掘出“欺負人”這一重大娛樂,真是不爽都不行啊,哈哈,有陽光的日子還真不錯~~~~~。
晚更時分,正是風雨酒莊營業高鋒期。雖然地處偏僻,但有感於太平時代人們的感情空虛非常,一顆脆弱的心承托了太多東西,所以買醉的人還真是不少。當然,在這裏,很多人類的脆弱顯露無遺。連日來,小虎牙總是一副體力透支的模樣,臉上也憂愁得像暴雨前的烏雲般,教小艾看到很不是滋味,大不了多請幾個人嘛,何必累成這樣。阿新除了調酒外,偶爾也能看到那個不懂表情為何物的家夥陷入沉思,更讓小艾百思不得其解了。
小虎牙來到吧台,眼神中明顯發出疲倦的訊息。
“第幾個了?”阿新皺著眉,低聲問了句。
“今晚的第三個。”
“這樣下去不行。”眉毛快要擰到一起了。
“愛菲爾大人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小虎牙滿臉的無奈。
“亞絲神女可有交待下什麼?”
“沒有。”小虎牙又是一臉的失望。短短幾日,風雨酒莊內,瀕瀕混入邪惡族的精靈,毫無疑問,他們的目標是小艾,盡管他們的法力不足與小虎牙抗衡,但越來越多的邪惡族精靈介入,就證明風雨酒莊的安全性存在問題,同時,她們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這一切無不讓小虎牙陷入困境,偏偏小艾身上看不到愛菲爾聖主的影子,亞絲神女又沒有太明確的指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阿新。”小虎牙忽然站直身子,凝神起來。“不對勁。”
阿新放下手中正翻旋著的酒瓶,沉聲道:“是撒亦。”
“這個混蛋。”小虎牙快要把兩顆小虎牙咬碎了,恨恨道,“你在這看著,我去會會他。”
“小心。”表情有點嚴肅,加上目光的異樣,讓不遠處的小艾圓瞪好奇的大眼,這家夥,轉性了。
蒼茫的夜空,安靜得隻聽到風聲,放眼也隻看到點點星光。而星光的存在也正是在說明著,眼前這是無盡的夜,詭異的黑夜。通常不好的勾當都在這個時候進行,因為罪惡是黑夜的後裔,帶給人們無盡的災難。
藍姑勒,藍精靈的靈掌,自從撒旦背叛上帝後,因為對亞沙神女的遭遇深感不平,遂投身亞絲神女,與邪惡族的精靈對抗。
晚風徐徐,吹動藍姑勒的衣祛,俱有靈氣的藍彩練也隨風飛揚。遠處飛來一狀似大鳥的飛行物。
“好久不見啊,小藍。”飛行物在藍姑勒不遠處停下,細看過去,是個小個子的男生,一頭灰色長發,兩顆小虎牙在星光下閃著光。身穿一件灰色長袍,背上一對灰色的大翅膀,散發著邪氣。
“我原打算永遠不要再看見你的。”藍姑勒冷冷道。
“不要這麼說嘛,怎麼說我們以前也是拍檔啊,還是所向無敵的那種,嗬嗬,想想就很開心啊!”原來是老熟人。
“撒亦,廢話少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哈哈,爽快,我的目的很簡單,你把愛菲爾交給我,我的手下自然就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很好,我的回答隻有一個,要想得到愛菲爾聖主,打贏我都辦不到。”
“小藍啊,怎麼太久沒在一起,我都搞不懂你在說什麼啊。說實話這幾天如果不是你在一旁壞我的事,愛菲爾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藍姑勒眉頭一皺,“你道愛菲爾以聖主是可以隨便擒獲的嗎?”藍姑勒開始小心言詞,撒亦的為人她太了解了,這個一心想得到魔王的賞識不惜任何手段去作惡的蠢家夥,目前也許正以個人的力量企圖得到愛菲爾好向魔王領賞。如果他一直這樣找麻煩,後果就……。不能讓她知道愛菲爾聖主背後的力量,不然隻怕那家夥會因力量懸殊而向魔王請求援助,到時麻煩就更大了。
“隻可惜,這個曾被預言是救世之神的聖體,目前隻是個凡人而已。”撒亦洋洋自得道。
“那麼說,你是要跟我耗下去了?”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我隻是想多陪陪小藍你而已啊!”撒亦臉上掛著讓藍姑勒不安的微笑。“你身邊那個魔法師阿新一點戰鬥力都沒有,跟他拍檔有什麼意思啊,小藍,回來我身邊怎麼樣?”
“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吃我一鞭。”藍姑勒說完頭也不回地飛走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酒莊裏肯定出事了。沒有戰鬥力、莫非?不可能,藍如勒疾飛向酒莊的方向。
“小藍,別那麼急著走啊。”撒亦在她背後大喊了句。哼,你會後悔的,也許你會後悔沒跟我多聊兩句。撒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阿新。”一塊不能吃的牛皮糖。
“什麼事?”碰上了一塊千年寒冰。
“你剛剛跟小虎牙說什麼呢?看你好像很緊張哦。”
“……。”
“阿新啊,你為什麼總是一聲不吭的,這樣很容易悶出毛病的?”純屬恐嚇。
“沒有話說。”
“哼哼歌也好啊,隻要發出聲音,讓身心快活一點就行。”
“也不會唱歌。”
暈,氣人不用本的家夥。
“鈴……鈴……。”
“喂,你好,風雨酒莊。”該不會是有人要電話定購吧,沒聽說酒有送貨上門的。
“喂,小學妹,是我啊!”曾蕭在電話那頭大叫。
“不好意思,上班時間,謝絕閑聊,拜拜。”這家夥實屬閑雜人等。
電話掛上不到一分鍾,再度響起,同一個號碼,拿起,
“拜托,別掛電話,小學妹。”聲音有點哽咽了,暈,這家夥莫非哭了。
“你怎麼了?”
“我出車禍了。”艱難的聲音附加幾聲沉重的喘息。
“那你應該打電話去醫院啊,嚴重嗎?”這家夥笨得夠可以的,她又不是再世華佗。
“匆忙中就想到你了,也不是很嚴重,車子撞壞了,腳受了點傷,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