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封王,這把落定戎樂的,非得拉著幾個徒弟喝酒。
以前他是不許徒弟喝酒,認為那是喪誌,但是現在他高興,他興奮。
他的師父遺留下來的問題,他雖然沒能解決,但是他的徒弟就要解決了。
高興之餘,就是想要喝酒,慶祝一下。
何況今日,小徒弟大放異彩,也應該慶祝一番。
酒是陳年老酒,杯子很普通。
師徒幾個人喝的是伶仃大醉,就要長醉不起。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是新來的弟子,上官甲雷。
落定戎對上官甲雷非常滿意,加上醉酒的狀態,和藹的說道:“有什麼事?”
落二早就喝傻了,吵嚷著讓他過來喝上一杯。
上官甲雷行禮,不敢逾越,他隻不過是來自小家族的人,做事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逾越紅線,得罪什麼人。
“脈主,聞人世家的公主駕臨,而且晚上要住在青脈,您看是不是要接待一下?”
落定戎把臉一沉,喊道:“接待什麼,你去安排一個住處好了,青脈這麼多房間,總有她們住的。”
李陌暗自佩服,落定戎以及他這幾個徒弟無一不是性情中人。
如要是其他脈主,聽到聞人世家的人駕臨,早就瘋了一樣的出去,擺出最盛大的迎接,和聞人世家接一個善緣,崇敬聞人世家,這不算丟臉。
但落定戎做不來,他的徒弟也做不來,沒有那種巴結的心思,沒有那種攀附的思想,在他們眼中,最貴重的就是眼前的這幾個人。
上官甲雷露出為難的神色,片刻後,說道:“脈主,她們指名道姓的要見落末師叔,我想還是見一見,這對日後師叔的前程有好處。”
上官甲雷,被落一收為弟子,因此叫李陌師叔。
上官甲雷鼓足了勇氣說了這一番話,以他對落定戎的了解,這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隻在乎他的徒弟。
果然,落定戎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那末兒你去看看,畢竟是聞人世家的人,也不好得罪,師父還行,但你們不行,我料想她們二人是見末兒天賦絕倫,天地少見,因此動了拉攏之心,這對你是好事,對你日後的修煉,甚至是在青木宗站住腳跟都有作用,並域,還是十大世家的天下。”落定戎不得不承認,並域還是十大世家為尊。
“師父您多慮了,我不去,我要和你們喝酒,去,告訴她們,明日我在見她們,今天早些休息吧。”
“胡鬧,聽師父的話,酒可以以後在喝,但聞人世家的賞識可不是一次,你要抓緊點。”
李陌很佩服上官甲雷,他看人很準,落定戎油鹽不進,但最關注的便是落末的前程,能獲得聞人世家的垂青,那一個前程似錦太過平常了。
執拗不過師父,李陌還是出去見了兩個人。
兩個可與月亮爭輝的女子,站在那裏,衣袂漂浮,煞是美麗。
“你們找我何事?”
“喂,我說,好賴我們也是共患難過,為何你總是冷淡,好像誰都欠你錢一樣,就不能有個笑臉?”聞人素素像是積怨很深的怨婦,一見麵便開始數落李陌。
令狐妙還是依舊的可人,聲音溫柔,細膩酥骨,柔聲說道:“好久不見!”
這兩個人正好是極度的相反,一個熱情奔放,敢怒敢言,什麼話都敢說,也沒有她不敢做的事。
另一個溫柔似水,嬌羞可人,清純的如同蛋白質。
李陌沒有回答任何人的話,而是離開落定戎這裏。
銀輝一片,皎潔的月光將大地灑滿銀色,青脈的乃是風水寶地,加上人少,保留著原始的風貌。
綠意盎然,參天大樹,沿著一條奔騰河流而上,更顯蔥鬱。
李陌身材消瘦,在月光下更加明顯。
令狐妙和聞人素素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不知何時,這個有些冷漠的少年走入她們的心扉,讓她們無法自拔,長時間的分別會更加的想念。
“你今後有何打算?”聞人素素收起高傲的心態,跟在李陌身後像是一個小女人。
“沒有什麼打算,走一步,是一步,很多事情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要不你來聞人世家吧,在這裏你應該會有更好的發展,隻要你來,我會向爺爺說明,今後在並域,地位絕不會低於我。”聞人素素能看出李陌是一個不甘居人後的人,他可以隨意,但骨子裏有種自傲,不喜歡被人隨意的支配。
“你還是不要費心思了,聞人世家我是不可能的,這個你應該知道。”
聞人素素抿嘴,瞪起圓眼,道:“你怕什麼,其實他的地位沒有我高,隻要我在爺爺麵前為你說話,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