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中一提到那老怪,李太混顯然很是顧忌。
一想到比自己高三輩的太上供奉,老怪野蠻行為,護犢子心裏,霸道的毫無道理,那為庶子一怒殺了近百嫡子,鮮血的教訓,震懾李家,這才有了庶子如今的地位。
否則庶子哪有教習,老師,一出生就是奴仆的命。
霸道毫無道理可講的野蠻人最可怕,不是他一個長老能惹起的。
不過轉念一想,老怪在李家宗族內,被神一樣的供奉在李氏福地之中,這小北城李家,瑣碎小事,也不會驚動這位大神。
況且小輩無禮,身為長老,理當教訓。隨即說道:“庶子小輩無禮,我乃長老,教訓一下也是理所當然吧。”不過底氣明顯不足,音調很低。
“那樣你就縛其靈魂,損人的根本。”
“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他也許能衝破靈魂束縛。”這時一直靜立如鬆的老人說道。
李太中,李太混一怔,同時看向李陌,旋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陌在靈魂束縛裏,雙臂環抱,就像一個蠻牛一樣左衝右撞,震的靈魂壁障一抖一顫。李陌已經從剛才的窒息中變為歡快,這個身體貌似在吸附這無形的存在。
李太混深知自己放出的靈魂縛繭的力量,尋常修士五道,是不可能在裏麵自在而動,短時間內就會窒息昏迷。時間久了,就會損傷靈魂,進而影響神識,這在以後會失去莫大優勢。畢竟修煉的根本就是與人對敵。
見到李陌居然安然無恙,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縛繭在逐漸減弱,雖然很微小,但也是很真實。
“這怎麼可能。”李太混驚呼。
“看來我們北城李家又要出一位‘士’了,太混你還是收了靈魂縛繭,以後他未必不能和我等平起平坐。或許會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
李太混看了一眼李太山,左手一動,將靈魂縛繭收回。
李陌在裏麵如雨遇水,不亦樂乎,總感覺身體多了點什麼,自己卻又不能發現。
突然水沒有了,魚亦不動。
李陌縛手而立,低頭看見二十三還在地上躺著,仍舊昏迷不醒,旋即露出怒意。
不過李陌也是知道自己沒有與幾位長老爭鋒的資格,他能感覺到自己不是長老一個手指頭之力。
況且二十三也隻是昏迷,並無大礙。否則縱使粉身,李陌也定會鬥上一鬥,這就是李陌的性格。
抬眼望向三位長老,李陌躬身行禮道:“坎院十七,見過三位長老,不知傳喚十七有何事。”
李太山望著台下不卑不亢的庶子,心中不免一聲讚歎。泰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有大將之風,細心雕琢一番,也許就是會有大成就,憑借剛才的靈魂之力,一個家族長老是定了。
想到此,言語中去掉往日的威嚴,變成了和藹可親的老伯,世間的人竟然如此。
“坎院十七,下麵來報,你重傷其他幾院棒頭,給我們說說原因吧。”李太山和藹的說道。
李太混聽到此話,暗叫一聲老鬼,不知廉恥。自己先前用靈魂束縛時不見你阻止,現如今覺察到十七不俗的天賦,又降下身份,拉攏之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