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有一個故事(1 / 3)

賀迎楓將酒杯輕輕放到桌子上,一直盯在窗外的眼神慢慢移回來看向對麵的哥們兒,動情地說:“馮雨瑤是我見過最為靈動的女人……”

荒澤孤雁托著下巴,確定他已經說完才又問:“然後呢?”

“呃……,沒有然後,隻有以前!”

“那就以前吧!說來聽聽!”

賀迎楓又想端起酒杯,卻發現早已空了。稍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說來話長,要講完也需要很久,看來這段時間都要請你喝酒。”

“酒不用,那樣腦袋暈暈的哪寫得出一個字兒來。還是咖啡吧!”

“好!包你一個月咖啡!”

荒澤孤雁自認寫過許多短小的文字,像日記那樣記錄偶爾的喜怒哀樂。免不了一些“無病也shen’yin”的情感表達,免不了一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文字拚湊。從沒有嚐試過用上百萬字來描述某件事情,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還要有邏輯思維能力,除此之外語言表現能力是必不可少的。而這幾條似乎都不怎麼突出,勇氣和動力僅來自於對生活的思考。

馮雨瑤的故事讓某個人此生著迷,他叫賀迎楓,是個漂泊異鄉的遊子,為衣食也為自己的夢想。快節奏的工作生活,忙碌的身心在無盡的疲乏裏感受另類的充實。

而寫下這些文字的人叫荒澤孤雁,見過或沒見過的人都這樣稱呼;同樣,荒澤孤雁也隻是個網名,略有虛假和修飾。三十個年頭經受萬餘天的曆練,感悟人生,感恩生活。日子在生命裏飛逝而過,每秒鍾都無情帶走生活中想留下那部分,卻反將不需要的另一部分留下。

當賀迎楓向荒澤孤雁講完那個馮雨瑤講給他的故事,荒澤孤雁開始梳理女主人公的足跡。

“能寫出來嗎?”

“試試吧!”

賀迎楓欣慰地點點頭:“試試!”

聽故事的這些日子裏,荒澤孤雁甚至以為自己就是那站在馮雨瑤麵前的男人,以為自己就是這叫賀迎楓的哥們兒。好吧!也隻能這樣才能融入他的情感,才有可能去體會到馮雨瑤生活曆程的魔力。

農曆七月初七,傳統的七巧節,似曾聽人說過這叫做“東方qing’ren節”。其實不太明白,總感覺“七巧”很純而“qing’ren”卻略有ai’mei的味道,兩者相遇便盡是醬油拌醋的口感。荒澤孤雁睡不著,想起去年今天的淩晨曾去到某個山頂等英仙座流星雨從天際劃過。盯著腕表的指針,希望不會誤了三點那個奇觀閃現的時刻。不知為何,過了別人告訴的時間最終卻沒能看到流星。

既然失眠,那就再去一次山坡,終還是沒有那傳說中的流星雨,因為失落惋惜也因為過了最困的睡點而失眠。

前一天記過小賬的筆還沒套上筆帽,攤開一張被揉到發皺的紙,順手寫下“這是一群真實的人……”幾個字。以此開端,重又翻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故事。她是故事的主角,姓馮名雨瑤。一個好聽的名字配給一個好看的女人,她從大花山的山腰走下來,經曆了二十六個春秋輪回。與賀迎楓相識那時已為人婦,無風無浪地展現著她的生活。

那年遇見她,一個和賀迎楓一樣不停尋找“幸福”的人。不同的是,賀迎楓在用短暫的生命尋找一條可能會實現自我價值的路,而她在尋找那些原本屬於她卻不小心丟失的幸福和愛,以及她的生活。其實,總想告訴她一件事,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明確定義為幸福的東西。所以,她的幸福,不知最終能不能在這個凡塵彌漫的世界裏尋到。

此時,記憶裏還是她那沉迷而且執著的努力。真心希望她不要永遠迷失在這個無端晦澀的時節裏。如果可能,再遇到她的時候,定會勸她坐下靜靜地歇息片刻。可又不敢肯定真到那時會不會像前次那樣始終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