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秦朗在平板上認真看著這部西遊漫畫，“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接連被拒絕，他們把西遊的定位是兒童漫畫。而秦朗本人最初也是期望走家庭路線，但他知道錢是掌握在大人手中，孩子能接觸到的東西由成人控製。
所以他才堅持在大平台連載，宣傳必不可少。
“或許，我們不該好高騖遠。”經過多方業界人士的評判，程明堂也認清了現實。
“兒童漫畫嗎？”秦朗冷笑。
他們似乎對兒童漫畫很是看不起呢！
看著窗外飄忽的白雲和夕陽的餘暉，在飛機上看日落似乎還是頭一次。
秦朗不自覺隨手拿出相機，拍下這一幕。
看著模糊的畫麵，即便拍得不好，他也想把它向秦雯炫耀，她一定會心生向往吧。
“程明堂，不如跟著我賭一次吧！把我們全部身家壓上，五五開。”秦朗忽然說道。
“什麼？”
“你蒙不了我，五百多萬怎麼可能在兩個月花完，你又不傻，我也正常。工作室的所有花費最多兩百來萬，你私藏了。”
秦朗一針見血指出程明堂的小心思。
程明堂呐呐不語，他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也沒想著能瞞多久。隻是他後悔了。
一百萬虛無縹緲的版權，套取總利益的三成。而畫作被打壓，讓他看不到希望。
“你想怎樣？”程明堂正色問道。
“他們不是看不起兒童漫畫嗎？那我們就靠自己，成立自己的文藝出版社。不如叫明朗小學館如何？就讓他們看看小學生的真正實力！”
秦朗自顧自說著，程明堂卻是一臉沉思。
“專注兒童文娛出版？”
“對，就是小孩子。”秦朗堅定道，“秦雯說她很喜歡這隻猴子呢。我也相信齊天大聖不會落伍。”
“可我們既沒有相關資格許可，也沒有後繼之力。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而一個出版社也絕非一部作品能夠堆砌。”
看來不給他透個底，程明堂是不會破釜沉舟跟他一條道走到黑。
“資格許可，這個好辦。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武陵文化局雖小，但也是正規的國家機關單位。出版印刷廠商交給記者來辦應該最合適不過。”
李平和江采萍這兩道關係不是白混的。
“至於後續的作品，”秦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在這裏存著呢，一部不行，就兩部。再說，畫室的那幫兄弟們也不是吃白飯的。整理集合，一部連載漫畫期刊不就出來了。”
秦朗不是無的放矢，他快速在腦海裏劃分自己的優劣缺點和人脈關係。不依靠別的平台，自己單幹，也不是不可以。
程明堂沒有馬上回答，秦朗也不著急。閉目養神，接下來必將又是一番奔波。
……
“爸爸！”秦雯小眼賊尖，飛撲過來給剛進門的秦朗一個大大的熊抱。
秦朗抱起她在客廳轉著圈，卻聽見樓梯有噠噠的腳步聲。這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獨有的聲音。
而整個畫室除了秦雯和一隻母貓，再無其他雌性生物。
“你終於回來了！”哀怨的聲音仿佛是思歸的新婦。
“你怎麼來了？”秦朗停下來，抱住女兒閃躲在一邊。
張文淨等了秦朗兩天，周向紅的奪命連環call快把她的手機打爆了，換來的就是秦朗一句若無其事的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