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這兩個字,一下子就點醒了秦鳳舞。眼睛裏閃動著光芒。腦子一下子便豁然開朗。轉身回了營帳,就抱起正在啃被子的九霄,輕輕抱著他哄著:“對不起,霄兒,娘忽略你了,還有靈兒。對不起。”
孩子們不知道她怎麼了,但是看著她傷心,就不開心,乖巧地趴在她的身上,奶聲奶氣的喚著:“娘,不哭,不哭!”
也許他們還不懂,但是她還是朝著孩子們投去了欣慰和感謝的目光。就在剛才,她在那一瞬間,忽然想通了。自己若是一直那般偏袒追月,那麼自己的孩子將來一定會將追月孤立,不但不會疼愛他,還是將他視為仇敵。他們會覺得就是追月奪了他們的母愛。還好,還好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都來得及,來得及。
以後要好好的權衡三個孩子才好。
素白不放心地跟進來,入眼的便是她喝孩子們親昵玩耍的樣子,心下便放心了不少。默默地退了出去。
陪著孩子們做遊戲,抱著追月入睡,喂他們吃飯。人忙碌了就不會再想那麼多。精神也在照顧孩子們的時候回來了一些,好似也不在那麼傷感了。
一晃就是半日,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樹梢。
孩子們都已經入睡,而前方再一次傳來了消息。大軍已經攻陷了皇宮。
即墨戰天騎著大馬,堂而皇之地駕馬踏進了大殿之上。大殿之內被人點的燈火通明。那高台之上,黃色的龍椅上赫然坐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東陵域。
他一身明黃色龍袍,一動不動地坐在龍椅之上,燈火照得他臉上的疤異常猙獰,雙眸緊緊地閉著,若不是看著他的胸口還有起伏,隻怕會認為他早就死了。
東陵域的耳邊在聽到馬蹄聲之後動了一下。不用深想,也知道即墨戰天來了。依舊沒有睜眼,嘴角扯動著傷疤,淡淡出聲:“戰王,你來了。恭候多時了。”
他這般鎮定自若,倒是叫即墨戰天越發的緊張了,想不透他在搞什麼鬼。俊眉深凝,片刻不敢鬆懈地環顧四周。
“不用緊張,沒有人,也沒有士兵,這裏就隻有朕,哦,不,應該說我了,不能稱朕了。東陵早在你攻城那一刻就沒有了!”東陵域緩緩地睜開眼睛,略帶羨慕地看著即墨戰天。這一刻,沒有嫉妒,沒有恨,隻有打心裏眼的羨慕。
“這麼說來,你認輸了,準備受死了?”即墨戰天不屑地說道。
“是!”他毫不猶豫地說道。在他得知秦鳳舞因追風的死而傷心之時,便歇下了要和即墨戰天一戰你死我活的心思。他不能再叫她傷心難過。所以他就在這裏等著,等著他們攻進城來。
“東陵域,你卑鄙無恥,陰險狡詐,又怎麼會甘願受死了。你以為你虛晃一招能夠騙的過我。來人,給本王搜,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還有兵馬藏在暗處。”即墨戰天可不相信他會這般束手就擒。
東陵域淡笑不語,也不理會在他一聲令下之後,那些圍將上來的士兵。自顧自得把放在一邊的錦盒給拿了起來,從裏麵掏出了一枚傳國玉璽。伸手不疾不徐地撥開抵在脖子上的長劍。將玉璽高高托起,衝著那士兵說道:“拿著,去給你家王爺。”
士兵微微一愣,卻又將長劍靠近了一分,已經緊緊地貼在了他的皮膚之上,隻要稍稍一劃,便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嗬嗬”到了此時此刻,東陵域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拿著吧,我已經是俎上魚肉,你這樣抵著我,我也是逃不掉的,又又什麼不能放心的。”
“拿過來。”即墨戰天見此,便發下話來。
另一個小兵立馬奪下東陵域手中的玉璽,快速交到了即墨戰天手中。他輕輕一顛,又細細察看,斷定了這是真的。
“是真的,絕無假貨。”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甘願受死嗎?”即墨戰天怎麼也想不通,前幾日還在信誓旦旦要殺了自己的東陵域怎麼一下就認命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認輸了,甘願受死,不過在死之前,我要見戰王妃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