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東陵域跟著士兵出去之後,即墨戰天挽過秦鳳舞,慎重地說道:“八成是彥一他們成事了。東陵域這會子估摸都氣瘋了。一會兒等著他回來,定然會沉不住,直接下手的。舞兒,到時候你要看準時機趁亂先逃出去。你也瞧見了東陵域對你意圖不軌,這次硬要你參宴,隻怕另一個目的就在你的身上。”
聽著這個就一肚子火氣,覺得那東陵域就是一變態,臉色難看的說道:“那東陵域做事可真是乖張。明明前頭還要置我與死地,現在居然會對我有那樣的心思,真是叫人惡心。”越說越是氣憤,仰頭就是一杯酒下肚。那辛辣的酒一下子就辣到了心頭,弄得渾身難受。
“舞兒,不氣。我絕技不會讓他得逞的。他最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們又何嚐不是。敢窺覬舞兒,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別說秦鳳舞會覺得惡心,就是即墨戰天何嚐不是呢。
而外頭的東陵域聽著屬下的回稟,臉色鐵青。視線移向山海關的方向,果真隱隱瞧見火光。暗暗咒罵一聲:“該死的。好個戰王,竟敢偷襲。哼,你以為隻有你會偷襲,本宮便不會了嗎?”
“太子,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墨國士兵是直接放火燒了營地,如今沒有營地,亦沒有糧草。長此下去,就是這次我們殺了戰王,奪回平陽關,還是虧得。沒有糧草,怎麼打仗?”士兵亦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這點大可放心。本宮自有辦法。傳令下去。今夜露宿一宿,明日等我回去再做打算。”失了營地,東陵域倒是不緊張,他身後頭還有一個聯盟的人。供給之上根本不用擔心。
“是!”
“還有。命令把準備好的酒拿出來。”
“什麼?”士兵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酒明明是良方,為何要給他們飲用。
“想違抗不成。叫你便去。多嘴。”東陵域不耐煩的低喝著,“戰王,這是你逼我的。你想要用賢明叫我東陵百姓信服,那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命成為你墨國子民。”實然他是怕他今日抓不住即墨戰天二人,過後要用那一招的話,會讓秦鳳舞受累。他舍不得,所以在反目之前,他必須哄著他們喝下了那酒。
吩咐下去之後,便甩袖轉身再次走進帳篷。
一進來未見他有任何舉動。正要隨時準備出擊的即墨戰天被他臉上的笑容給鎮住了。他到底搞什麼鬼。
隻見東陵域爽朗一笑,倒是寬慰起即墨戰天:“戰王,莫要緊張,沒有發生了大事。是士兵懷疑有賊人闖入,大驚小怪罷了。”
即墨戰天心頭一愣,莫不是他們被發現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努力沉著氣,實然早就已經坐不住了。若是連尾隨而來的追風他們也被發現了,那麼今日又能否逃出東陵域的包圍。
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不遠之處,前來營救的藍彥一他們早就已經和東陵士兵對上了。而這一切對帳篷裏的他們來說,一無所知。
很快的,一個侍女端著備好的那壺酒就上來了。東陵域笑道:“戰王,這是本宮特意準備百年陳釀,為了聊表誠意,特意奉上。戰王,你可得好好嚐嚐啊!”
侍女很快在他們的酒杯之中一人添上一杯。可這明明有酒,卻還要添上一杯,不驚叫他們起疑,隻覺得酒中定然有問題。
就在他們疑惑不解之時,東陵域又讓侍女為自己添了一杯。衝著即墨戰天舉杯:“戰王,本宮先幹為敬。”語落,仰頭一飲而盡。
這酒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反而竟是帶著一股藥香,很輕微,不細聞根本就瞧不出來。細細端詳了半天的秦鳳舞也不敢斷定這酒裏是否有毒了。
不過依著目前來看,應當是無毒的,否則一開始就可以下毒了不是,何必等到現在。不是更叫人起疑。但又不能確保,於是趁著東陵域看不見的角度,秦鳳舞瞧瞧的從衣袖裏滑出一根銀針,探到酒中。
兩人彼此凝望一眼,即墨戰天對著秦鳳舞小聲說道:“舞兒,這酒可有問題?”
秦鳳舞輕輕搖頭:“沒有,沒有毒。”
這下兩人都不知道東陵域在搞什麼鬼呢!秦鳳舞知道有些毒銀針是探不出來,但這一次她準備的銀針可不是普通的銀針,是在藥中浸泡了三日之酒,憑借那藥性的誘導,不管什麼毒都是能探出來的,包括媚藥。
即無毒,便可放心的喝!兩人緩緩地將酒移至嘴邊。終究遲遲沒有下口。實然,是因為他的行為太為詭異了,叫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東陵域微眯雙眸,心中叫囂著:快,快喝下去。鳳舞,這是保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