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你相信我,很快,很快就能給你一個交代。這裏隻有你。”他重重的錘擊著自己的心口。
悶哼之聲叫秦鳳舞心疼不已,她忍住上前阻止他地衝動,隻問道:“交代,什麼交代,你現在就說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喊得太大聲,聲音都有一些嘶啞。“唔。”激動地她肚子有一些微疼。
看著她麵露痛楚,比挖自己的心還要難受,眼見著她這般抵觸自己,連忙擺手:“好,好,我不碰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一定會給你交代的。隻是現在我不能說,不能說……”
對上他焦慮不安的眼神,秦鳳舞淒涼一笑:“好啊,等你。”聲音淡淡地好似虛無縹緲一般。
“舞兒,你先回去,明日,最快明日就會有結果。”即墨戰天以為她理解了,信誓旦旦地說著。
“好啊!”又是淡淡地一聲。等你,等你封東陵芷素為妃,然後跟我說我是皇後,你心中唯愛我一人嗎?我不要,我不要!她在心裏無聲地呐喊。沒有人聽得見。
而秦鳳舞她又是何等固執。原本潔白的紙張哪怕隻滴上了一點微小的墨汁,她也不願意接受。目光木訥,眼神有些渙散,嘴角掛著似有若無地笑意:“等你……”我不會等的。
在即墨戰天詫異和不安的心神之下,憤然離去。
“彥一,你馬上跟上。幫本王看緊了舞兒。”即墨戰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開始害怕,衝著藍彥一大聲喊道。很是急促。惶恐不安持續在心頭蔓延。
“好。”藍彥一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不知道這個好字是如何發出的。扯過義憤填膺地素白就要走。
素白一邊走一邊大大咧咧地罵道:“你說啊,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知道小姐的心嗎?她何等的情深和固執。你對得起她嗎?你混蛋。彥一,放開我……你知不道,以著小姐的心思,她寧可和你一起死了呀?”
謾罵之聲越來越遠。即墨戰天默默地承受這一切。如果可能他也願意就此和她一起共赴黃泉。然而他不能,他不能連累的即墨允天不是。他們的孩子還那麼小。
隻能對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默默訴說著:“隻待明日就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個晚上可以發生很多變故。
雲台居內,靜坐在湖邊,淚水早已趟幹。小手一直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剛才的衝擊早就擊毀了孩子到來的喜悅。
“小姐。會沒事的,王爺他一定會回來的。”素白看著如此傷心欲絕的秦鳳舞,但是忍不住為即墨戰天說好話。
秦鳳舞緩緩轉頭,對上素白那張比自己還要痛苦的小臉,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素白,我累了。想睡覺。”
素白一愣,覺得秦鳳舞太過反常,太過平靜了。心頭頓時浮現一抹不安。
“怎麼?你不扶我進去。”
“噢!好!”素白這才後之後覺得上前攙扶著她。
她走的很小心,很緩慢。甚至進屋之後,看了一眼床榻,還叫素白多加一床墊褥,她說自己腰酸,要睡暖和一些。
素白依依照做,伺候著她入眠。不一會兒傳出她均勻而略帶沉重的呼吸才放鬆退了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霎那。秦鳳舞的眼角又溢出了一滴晶瑩。
素白,我好苦,苦的自己整個人都麻木了。我不想待在這裏,我不想明日傳來他正式封妃的消息。我寧願離開,寧願當做不知道,騙著自己他沒有那麼做。素白,我想走了,你會不會怪我。
……
黑夜襲來,沉靜地戰王府,行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她行走著,白嫩的手輕輕上下揮舞。指尖流露著點點白光。
穿著白色的繡鞋,一步一步走得異常緩慢。
“小姐,你要去哪?”素白半夜起來看看,就是有些不放心她。卻見她在黑夜之中緩步行走。
她回頭,衝著素白燦爛一笑:“素白,我沒上哪兒啊。”
素白是不信的,隻是一接近她就覺得頭昏,體力漸漸不知,最後緩緩地躺倒在了地上,在閉眼的那一刻她仿若看見了秦鳳舞眼角的絕美的淚花。那樣的淒涼。
“素白,你且睡吧。”聲音消散在空氣之後。
回轉身,繼續行走,還在不停地揮動著她的雙手,那些個白色光點美極了。
她的身上仿佛帶著魔力,隻要稍稍接近,就會立刻失去自我。戰王府在她推開大門的那刻顯得更加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