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若能天天為本王綰發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即墨戰天臉上一派享受。
不過,這話怎麼聽著都不對,越讀這苗頭越不對。再瞧瞧兩人的樣子,儼然就是妻子對相公的感覺。
想到這,秦鳳舞隨隨便便就給他綰了個發髻,氣呼呼地說道:“想的美。”本小姐還沒有嫁呢!
即墨戰天也不氣,轉身笑眯眯說道:“舞兒不願意,那本王給舞兒綰發。也是一樣的。”
秦鳳舞心頭一暖,可還是狠狠地瞪著他,這家夥想的實在是太美了。怎麼就沒有發現他腹黑的這麼沒有底線呢!。
“行了!不想跟你扯這個。”
“那舞兒想說什麼?”
“我……”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時語塞,癟癟嘴,“可惜的是沒有揭穿宣王,我們恐怕會有麻煩。”整個人空下來就又想起了這件事,極度的不甘心。
“不怕,自有法子。”即墨戰天其實也和秦鳳舞一樣,有著遺憾和不甘。
他比秦鳳舞更加揭穿自己的三哥。身為王爺,身為皇室,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歡這個位置。他都不能卸下身上的擔子,也不能讓即墨佑天這種置百姓與死地的人成為皇上。
秦鳳舞抬頭看著他微蹙的眉,她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地將頭靠近他的懷,她發現自從跟他糾纏在一起,自己就開始越來越依賴他了。
……
瘟疫終於在不久後全部治好,登州在遭此大難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而來登州也有好些時日,見到這的百姓都好了起來,便已經沒有什麼好操心的。
原本想要在尋其他的證據證明即墨佑天是主謀,卻奈何他早已先行一步,連招呼都沒有打,就不知去向了。人一走,做再多的計劃也是枉然。
於是決定回墨都去,而也確實應該回去了。
離開登州時,也已是十一月的月末了,真正到了嚴冬的時候。秦鳳舞一身紅色留仙裙,照在冬日的暖陽下猶如火焰一般。由於來時早就將裘衣送給了那日城門口的小女孩子。所以素蘭特意去拿了一件翠紋雲裏的鬥篷。
“小姐,路上冷。披上吧。”素蘭細細地將鬥篷披在她身上,將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秦鳳舞低頭輕輕扯了扯鬥篷,在抬頭時。就看見藍彥一駕來了馬車。即墨戰天站在馬車之上朝自己伸出了一隻手。
細細瞧了瞧那隻可以說比女人手還要好看的手,朝他微微一笑,剛剛搭上他的手掌。即墨戰天一把就將人帶進了懷裏。而這裏又是這麼多人看著,秦鳳舞覺得丟人極了。一把甩開他的手,就鑽進了馬車。
那害羞的小模樣,惹得素蘭和正在拿行李的素白好一通笑。待等到東西都裝上了馬車。一行人總算是要上一路了。
奇怪的是,馬車走道街道上,卻沒有一個人。
素白生氣地放下簾子:“氣死我了,小姐救了那些百姓,結果小姐要走,人影都沒有一個。”
秦鳳舞搖頭淡笑不語。
來到城門口卻見城門禁閉。藍彥一停下馬車,高聲喊道:“趕緊打開城門,馬車裏頭坐的是戰王。”
隨著他高喝一聲,大門在咯吱聲被打開了。秦鳳舞在琢磨著今日的登州怎麼這麼奇怪。就聽到外頭一陣整齊而嘹亮的聲音。
“多謝秦小姐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登州百姓沒齒難忘。”
秦鳳舞和即墨戰天紛紛為之一怔,快速走出馬車。
隻瞧見杭知府帶領著登州的百姓齊刷刷地跪在自己的麵前。看著他們一張張樸實的臉和盛滿感激的眼。秦鳳舞經不住鼻子一酸,眼睛澀澀的。
“小姐……”素蘭和素白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的說不出話來。
而頭一個看到這幅景象的藍彥一早就呆了,一下子都回不過神。
即墨戰天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肩頭輕喚了一聲:“舞兒。”
她緊瑉著嘴,快速下車,扶起地上的杭知府。衝著百姓們大聲喊道:“你們快起來。”
百姓高聲喊道:“秦小姐,我們不起來,我們要這樣歸著送你們出城。”
“我秦鳳舞何德何能,要你們這般相送。隻要你們都好好,我就開心了。”秦鳳舞笑了,笑得很開心。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簇擁的感覺,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語。她很想一個個將人扶起來,可是手伸了一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隻能再一次喊道,“大家都起來。我秦鳳舞知道大家的心意。”
然而他們卻再一次喊道:“就讓我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