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滿足的看向開著車的三哥,用那彩色的光與影作為‘美人’背景,修長的身軀慵懶似的靠在駕駛座上,【三哥:他發四,他絕對是用最正規的姿勢在開車】黑色的西裝搭在靠墊上,白色的襯衫,扣滿的潔白整齊的衣領都能顯出,那啥的味道。饒是前世嬌豔如花的白錦美人也不得不歎句:妖孽啊!

白謹瑜餘光瞄見自家小寶望著自己發呆的眼神,不禁喜從中來,雖然平時很討厭旁人眼光,但是自家小寶就不一樣了,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樣貌生出幾絲絲滿意的意味來。“我們家小寶覺得哥哥還滿意嗎?”說完低聲笑了笑,慵懶靡靡的聲音裏帶著特有的幽沉,當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連聲音也能‘殺人於無形’

白錦聽到連忙轉頭望向窗外,臉頰不禁紅了又紅,貼了貼冰冰的車窗還是猶如火燒雲般紅的燙人。

暗自心想:來這兒久了,真真是連在以前家裏時母親教導的禮義廉恥,克己複禮都忘了,雖然這裏的人們似乎沒有男女之防的規矩,但白錦在前世生活了十多年,有著根深蒂固的禮儀教導,叫看自家哥哥看了這麼久的白錦更是暗自惱火,要是手裏多張手帕的話,那手帕一定被揉的皺皺巴巴了,白錦垂著頭暗自安慰道:久居深宅,沒見過如此標誌‘動人‘的樣貌,小有失態也是可以原諒的,再來她現在才三歲,若是在以前也沒這多的講究的,小孩嘛,看什麼都能盯一陣,嗯~好多了~

‘一笑傾人城,在笑傾人國’寫在三哥這兒也不過如此…

白謹瑜:“小寶是在害羞嗎?嗬嗬嗬嗬~”踩刹車,邊放安全帶邊調侃道。

將白錦從車上抱下來,往著一處靜謐幽美的別墅走去。

白錦抬頭打量著四周,這應是一座莊園,小路旁邊有著不同形狀的路燈,這個世界的每樣東西都是那麼的神奇,不用油或蠟就能照亮的叫做燈,不過這燈為何發亮就不得而知了,一個小按鈕就能控製這燈,有些像以前他們所說的‘機關’

隱約能看見幾處亭台,耳邊似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喔,通向別墅大門前,就有一座拱橋,流水聲應該就是從這橋下發,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旁種了一簇簇的繡球花。

白錦眼前一亮,白錦生前就喜歡這團團圓圓的繡球,家裏的老祖宗也喜愛此花,所以宅子裏隨處可見一簇又一簇的繡球,這繡球花,會隨著花期的推移而不斷變換顏色,綠色,粉色,紫色,那些不同顏色的花團簇擁在一起競相爭豔,恍得人眼花繚亂。

白錦憶起唐朝元稹所寫的一篇悼亡詩,裏麵有句就曾提到過繡球花‘童稚癡狂繚亂走,繡球花杖滿堂前‘這是他在一組悼亡詩中的第二首。白錦之所以會記住原因之一就是那繡球花的緣故,再其就是那情真意切的思念亡妻。十多歲的深閨女子說不向往純真愛情那是騙人的,當得知被許配給靜王時,她也曾幻想過那未曾見過一麵的夫君,但後麵的波折使她不得不麵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