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白錦 重生的白錦(1 / 2)

寂靜如水的夜晚,晚風輕拂,四周竹林颯颯作響,皎潔的月光,靜謐的夜晚,白府如往常一樣的燈火通明,春光融融。

此時,白府後院熱鬧非常的堂屋內····“請老祖宗安!老祖宗近來可還安好?聽母親說老祖宗最近得了夢靨,孫女擔心您的身體就著人去花園采了些茉莉,丁香的花瓣,曬幹縫製了一個枕頭,聽人家說有助於睡眠。”白家嫡支,白趙智,白大老爺的庶女兒白秀,柔柔的說道。

“秀兒有心了,不過該罰的還是得罰,你在外麵鬧的蠢事還要連累錦兒,哼!說到這兒,你的經書可抄完了?”白家老祖宗半眯著眼,撫著腕間玉鐲緩緩說道。

“已是抄完了的!還望老祖宗饒了秀兒這次!”白秀跪在蒲團上微蜷著身軀似隻乖巧的貓咪糯糯的答道,隻是再乖巧的貓咪也有咬人的時候,更何況是隻假貓咪。

白秀攥緊雙拳,抿著唇暗恨道:‘這次算她好運,哼!遲早要白錦那賤人身敗名裂’

“秀兒既然知道錯了就暫且饒他這回吧!”白老爺出聲維護。

白二小姐,白淨初,連忙用帕子捂著嘴道:“喲!庶妹自個兒犯了錯還要嫡姐也跟著受罰啊?,這我倒是第一會聽說,這下好了,該罰的饒了,不該罰的罰了個徹底?”

白錦的母親白氏紅著眼,剛想開口提白錦的事就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身打斷。

“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在佛堂吐血昏死過去了”阿福顧不得禮數衝進堂屋喊道,心中一片淒涼,想著平易近人的三小姐現在生死未明的倒在血泊之中就一陣心痛。

白氏聽到,腦子霎時一片空白,僵直這身體直直的倒了下來。

“啊!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彩珠扶著暈倒的白氏慌張的大喊。

坐在屋內的白家人聽到頓時如沸水頂開了鍋。

“小姐身邊的丫鬟呢?”白老爺指著阿福問道。

“是紫竹和綠筍來向我呼救的,現在在外邊候著呢!”

“混賬!還愣著幹嘛?快去佛堂把小姐抬回來啊!撫琴,聞笛你們兩個合著紫竹,綠筍一起去!”白家二嬸子吩咐道。

屋裏的人都慌了,白錦不僅是白家的明珠,還馬上就要成為王妃了,這一出事白家不垮也要脫層皮!老祖宗撫著心口,俯身翹直了手指,用指尖戳著白秀的臉蛋道:“錦兒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仔細你的皮”說罷扶著丫鬟就往白錦的院子趕去。

屋裏的一堆人,鶯鶯燕燕,推推搡搡的也跟著去了。

白秀撐著地麵從蒲團上爬了起來,一旁的丫鬟連忙伸手去扶,‘啪’

“都走吧,走啊!她白錦有什麼好,都那麼向著她?死了才好,對!死了才好”說到最後放低了聲音。

側臉一片通紅的丫鬟連忙道;“小姐喲!也不看看這什麼地兒就胡說,好歹回去了在鬧啊!”

白秀抬起頭,紅著眼眶道;“好雲兒,原諒我這一遭吧!我也是難過的緊!”

彩雲忙用手帕擦著白秀臉上的淚珠,說道:“奴婢都曉得的,小姐就是要奴婢去死,奴婢也是願意的,快別哭了,我們也快去看看吧!若去晚了,二小姐又要編排小姐了”

“嗯!”

訪秋院內,丫鬟們進進出出,端茶水的,遞帕子的···

“李太醫!你可算來了,我們小姐就全靠您了!”紫竹引了李太醫往院裏走去。

精致秀雅的閨閣內此時擠滿了白家眾人,老祖宗握著白錦的手,低聲的哭著,“我苦命的兒啊!你可不能就那麼倒下啊,再堅持下,太醫馬上就到,你不能讓奶奶這把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嗚嗚嗚嗚~”

忍著心口一陣一陣的刺痛,模糊的望見了嬸嬸,姐姐,妹妹們,最後定在了奶奶身上,嘴裏因吐過血的緣故,又腥又粘,張著嘴試圖發出聲音,可剛一開口,就扯著心口越發疼的難受,或許是天意吧!確實說不出話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光是呼氣都覺著受不了,回想起在後花院聽到的秘密更是感到一陣無力,反握住奶奶的手,用顫抖著的另一隻手在上麵寫道‘禍’此時實在寫不了筆畫繁多的詞,就隻能化繁為簡了,看天意吧!剛放下手,心口就仿似被撕扯了一般,接著便陷入一片黑暗,這是解脫了吧!不用嫁給居心叵測的王爺,嗯!讓白秀嫁給他吧!正好湊成一對還無比般配,也不用再受心悸之痛,想著想著就在無意識!

白家老祖宗呆愣著,僵著手,望著平時嬌俏精致的嫡親孫女兒就這樣在自己眼前咽氣,一時接受不能。

一屋的人瞪大了眼睛相互望著,還是白淨初撲倒在了白錦的床上先開了口“我的好妹妹啊!你怎麼就這樣去了啊!嗚嗚嗚,妹妹啊!”

白秀瞪著雙眼好似怕錯過什麼一樣,她不敢相信,她鬥了幾年的姐姐就這樣輕悄悄的毫無預兆的——沒了?握著彩玉遞來的手看著失去光彩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姐姐,她的確不敢相信,不不不,她沒有真的想要她去死,呸呸,佛祖在上,我收回我剛說過的話,讓她活過來吧,哪怕我嫉妒她嫉妒的想發瘋,哪怕我的確想害過她,可她真沒想到——一個人,說沒了,就真沒了,原來——生命是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