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做賊心虛,臉上露出驚慌失措地表情,手下意識按在胸口,強作鎮定道:“兩位侍衛大哥,能否借過一下?”
侍衛表情木然,跟木樁一樣釘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換好衣服的顧向黎,慢騰騰走出來,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才優哉遊哉道:“拿了東西招呼都不打就要走,難道你不覺得失禮嗎?”
丫鬟聞聲轉身,擺出茫然神情,可憐兮兮道:“奴婢不知道城主什麼意思?”
“冥頑不靈!”顧向黎麵色一板,揚手,將一個紅色的木偶人扔在丫鬟腳下。
其中一名侍衛上前,將她藏在懷中的東西取了出來,也是一個紅色的木偶,兩個木偶十分相似,隻是被顧向黎扔了的做工略顯粗糙。
顧向黎語氣淡淡道:“你還有話說嗎?”
見事情完全暴露,丫鬟頓時麵如死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城主饒命!奴婢知錯了!城主饒命!奴婢知錯了......”
顧向黎喝了口茶,說道:“說吧,主謀是誰?老實交代,我饒你一命;不然的話,”陰測測一笑“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太快。”
丫鬟渾身一哆嗦,刑室她雖然沒去過,但她早就聽說過,裏麵有好幾十種殘忍的刑具,顧向黎本身也是個刑訊逼供的高手,恐怕當真要生不如死。
可是她已經服了主人給的蠱蟲,如果泄露秘密的話,必定當場被蠱蟲鑽心,七竅流血而亡,同樣是生不如死。
此時此刻,她沒有勇氣、也沒資格討要一個痛快。
顧向黎又道:“據我所知,你家中還有一雙弟妹,你若老實交代,我不但保證他們生命無憂,還會給他們一大筆銀子,讓他們一生不愁吃喝用度。”
丫鬟似乎心動。自己橫豎是個死,如果能讓弟妹好好的活下去,她也算死的有價值。
丫鬟心意已決,重重磕下一個響頭,苦苦哀求道:“城主,奴婢罪該萬死,是殺是剮,都罪有應得,求城主照顧奴婢幼弟幼妹,來生做牛做馬償還。”
顧向黎眼中閃過不耐煩,不過沒有表現出來:“我心中有數。”
丫鬟神情決然道:“讓奴婢偷東西的人是二...”
丫鬟忽然扼住自己的喉嚨,咕嚕咕嚕作響,嘴巴大口大口吐血,血液呈黑紅色,還伴有濃烈的腥臭氣息,惡臭難聞。
“...二...”
丫鬟努力想說清楚,但她沒有那個機會,身子晃了兩晃,向後倒下去。
侍衛說看了眼丫鬟,一臉惋惜,抬頭看著顧向黎,問道:“城主,她說的到底是二公子,還是二夫人?要不屬下全都抓起來。”
顧向黎抬頭,目光冰冷地瞪著侍衛,侍衛知道自己說錯話,脖子一縮,立即噤聲。
顧向黎冷冷道:“看好佛堂,出了事,拿你們是問!”
語畢,衣擺一撩,騰身而起,昂首闊步往外走。
抬頭望天,碧空藍天,陽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