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先生的五行屬性,缺木旺土,不過,幾種屬性間的比例,相差並不是很大。”張一笑篤定地輕聲說道。
“哦,那具體的格局如何?土屬性能夠旺出多少?”楊一柳皺了皺眉頭,問道。
“比例非常接近,按照百分比的話,大概就是土屬性和其它屬性相比起來,也就是四十幾比五十幾的樣子,最多也就是百分之六十。”張一笑再次看了看,確定道。
“這樣啊,笑,那這位老先生隻怕是不能習武,他的資質,就算是在古武界中,細心培養,都不會有所成就的,想要練出真氣,更是不可能。”楊一柳看著張一笑,淡淡地道。
“啊,怎麼會這樣呢?唉,對他還真是有些不公平。”張一笑感歎一聲,對此也很是無奈。
“就算老先生資質勉強可以,依他現在的年紀,隻怕也是難有成就,現在這樣,倒還是要好些,至少五行相對均衡一些的人,正常壽命也能長一些。”楊一柳寬慰道。
“哦,還有這種說法?真是這樣,也還真是好些,天道,始終是對每個人都一樣。”張一笑疑惑地看著楊一柳,再次感歎道。
而此時,雖然王世傑剛才正在失落地感歎,卻也是聽見了張一笑和楊一柳的低聲交談,當聽見這樣一個事實時,他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歎息一聲,說道。
“唉,罷了,罷了,張先生,還有這位姑娘,謝謝你們,看來我是沒那個命數,這生是隻怕窺不得中醫的精髓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是讓我死了這條心,嗬嗬,是我太執著了。”
聽得王世傑老中醫這話,眾人都是一陣沉默不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他,就連楊一鳴,此刻也是覺得心裏有些發酸,特別是想到自己的修為將要被自己的妹妹甩下一大段距離,心中更是有些感同身受的發酸。
“唉,算了,老人家,想那麼多做什麼,既然命中注定了如此,就幹脆放開些,來,來,我這可是來求你幫我治傷的。”楊一鳴這話,說是安慰王世傑,又何嚐不是安慰自己啊。
在眾人都是無聲,房間裏氣氛有些壓抑中,王世傑強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先是為楊一鳴正骨,然後又開了一張舒筋活絡的藥方。
“嗬,想不到老先生的醫術還真不錯,這麼快就正好骨頭了,單靠這一手醫術,也算是不凡了。”楊一鳴慢慢運氣自身真氣,試著在經脈中遊走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問題後,欣喜地說道。
“嗬嗬,那是,老頭子我別的不敢說,像中醫裏這些正骨推拿,針灸按摩的,我還是有一手的,隻是……唉,我也知道,這些手法,如果有氣功的配合,隻怕是還要強得多,可我卻沒這個命數了。”
一生執著於中醫,祈望能夠見識中醫精髓的王世傑,對於自己的醫術,還是相當自信的,但是想到剛才張一笑和楊一柳的話,這個時候,他卻是怎麼都自信不起來,整個人的精氣神甚至都有些低落。
“嗨,老頭,你這樣唉聲歎氣,也是於事無補,你看你那樣,簡直就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的,至於嗎?”楊一鳴在一旁,卻是看不下去了,橫了一眼王世傑,說道。
“喂,一鳴……哥,你就別說了。”張一笑確是對王世傑多少有些心生憐憫,有些不忍楊一鳴還這樣說這位可憐的老中醫。
“嗬,怎麼了?說下都不行啊?你看看他這樣子,不說他幾句,隻怕以後都是心灰意懶,魂不守舍了。”楊一鳴臉色有些怪異地看了張一笑一眼,卻又是不滿地辯駁道。
雖然之前他強烈要求張一笑以後要跟著楊一柳叫他哥,然而,當張一笑也覺得應該如此,而有些不自在地第一次叫他一聲“哥”時,他自己卻都是覺得有些怪異。
按年齡來講,張一笑的確是要比楊一鳴小些,但在之前,他們兩人間,卻是如同尋常至交好友一般,向來都是相互直接稱呼名字,張一笑原本對這些繁文縟節還不是多麼在意,就以他們兩人的關係,無論怎麼稱呼都好,其實大家心裏,都是肯定了那份友誼的。
然而,在楊一鳴開玩笑似地提出要求後,張一笑也想到,即使自己不在意,但是,為了楊一柳的麵子,改變一下稱呼也是應該的。
可以說,現在的張一笑,能夠對他心境造成影響的,也就是對楊一柳、賀君蘭的那份感情了,當然,或許還有那未知的身世,那血脈相連的,卻從未體會到過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