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現在來找到王世傑,將骨折的地方正回原位後,服食一些中藥湯劑,再通過自身,或者楊一柳的內家真氣幫助恢複,其實,也就是一二十天,最多一個來月的事情。
因此,在古武界沒有隱世遁居之前,其實中醫和古武,往往都是密不可分的,那個時候,真正得到了傳承的中醫,其對治病療傷的見效,比起現今的西醫來說,都是不遑多讓,甚至更加厲害。
然而,隨著與修真者的千年爭鬥,隨著古武界徹底隔絕塵世,修煉古武的高手們,開始忽略了中醫的傳承,而民間的中醫,卻又失去了最大的助力。
古武在世人中成為了傳說,直到幾乎已經無人相信它的存在,才在最近稍稍嶄露頭角。而中醫,卻已經是徹底沉淪,隻有一些膚淺的,根本算不得精髓的東西,還遺留在世間。
不得不說,人性中的私欲,推動了這個世界的發展,如果每個人都像修真者那樣,清靜無為,不為名利所動,不貪圖享樂,那這個世界到今天是什麼樣子,還真的難以想象,或許,真就如同那些玄幻小說上那樣,還是處於比較原始的階段吧。
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因為人性的私欲,人性的自大,很多東西,卻失去了傳承,又或者即將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修真是這樣,中醫,又何嚐不是如此。
待得兩位較為年輕的醫生出去以後,王世傑將張一笑讓進屋內,甚至還客氣地親自搬來了椅子,讓幾人坐下後,又走到門邊,樣子有些鬼鬼祟祟地朝走廊看了看,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後,才將門關了起來。
“張先生,我知道您的身份不適合教導我,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張先生能不吝相助。”王世傑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對著張一笑就是深深一拜,近乎虔誠地說道。
“呃,老先生,你不必如此,這怎麼使得,有什麼事,你說,我盡量就是。”以如今張一笑的心境修為,本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隻是,他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位老中醫的想法,卻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隨著修為的日益精進,張一笑此刻,完全是感覺到了王世傑心中的執著,但是,他對於中醫什麼的,的確是所知有限,可偏偏,就算他說出來,隻怕王世傑也不會就此放棄。
而且,看王世傑肅然的眼神,張一笑也的確是有些於心不忍,他願意給黃玉峰一些指點,如果可能的話,他也同樣願意給這位執著於中醫的王世傑一份希望。
“張先生,我知道你身份特殊,可能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指點我,但是,我還是希望張先生能給我指點條路,又或者介紹一位高人,能夠讓我真正窺得中醫的精髓,那我就算是死,也能安心了,還望張先生能幫幫忙。”王世傑再次對張一笑一躬身,說道。
“唉,老先生,這不是我幫不幫的問題,而是我不知道怎麼幫?我對中醫,真的不怎麼了解,這讓我如何去幫,你看,我朋友受傷了,我這不是還來找您了嗎?如果我自己就懂的話,那還不如自己親手幫他療傷了。”張一笑有些無奈地說道。
“呃,這……張先生真的不通中醫?”王世傑這才想起,今天張一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好像是黃玉峰帶他們來的,而且,同行的另一名男子,應該還是受了傷,特意來這裏治療的。
“是,老先生,我真不懂,上次那事,隻是當時我那位朋友因為經脈堵塞,腦中有淤血,我才能夠幫助一二,可真傷了經,動了骨,我卻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張一笑不得不解釋了一下當初的幫酥麻療傷的事情,當然,他也並沒有特意點破自己修真者的事情。
“哦,是這樣啊,可是,不是應該像你這樣的高人,應該都會療傷治病的麼?”王世傑有些疑惑地問道。
“……”
張一笑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是,他卻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楊一柳、楊一鳴兄妹,想來,他們這樣得到家族傳承的古武界弟子,應該知道得多一些才是。
果不其然,見張一笑看向自己,麵色冷冷的楊一柳嘴唇微微一動,就要說些什麼,隻是她的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顯然並是喜歡在外人麵前說話。
還好的是,向來口快的楊一鳴,已經是直接開口笑道:“哈哈哈,誰給你說練武的人,就一定會治病療傷的?要真是這樣,那我還來找你做什麼?自己不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