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一鳴,生性本就跳脫好動,又喜歡捉弄整蠱人,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自然也是常常得罪人,與人發生矛盾。
但是,他的性子卻不像楊一柳那般狠辣無情,出手揍人家一頓,那是正常的事,但真要說下什麼狠手,動不動取人性命,或者把人弄得個殘疾什麼的,他還真沒那心思。甚至按照他自己內心的想法,隻要對方願意向他低頭,讓他那高傲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就算不追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此,楊一鳴在那搞事,還將事情搞得有點大了,張一笑都始終是冷眼旁觀,並沒有任何要介入的意思,反正以楊一鳴的身手,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給幾個欺善怕惡的混混一點教訓,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好了,你們走吧,還有,哥幾個,像這種人渣,真不值得當兄弟,要是換著是我,看我不把他拖到巷子裏,痛扁一頓再說。”
說起來很慢,實際上也就是眨眼之間,楊一鳴就已經確定了要盡快解決幾個混混的問題,去搞清楚那個男性店員的情況,因此,幾個混混還在愣神的時候,楊一鳴又再次指著那個被他扇了一耳光的混混,鄙夷地說道。
“我草尼瑪,你居然敢打老子。”
不知是由於羞怒,還是楊一鳴這一番點破他的言語,激起了他心中的勇氣,那名混混摸了摸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龐,大罵了一聲,就一腳向楊一鳴的小肚蹬了過去,那原本就是雞窩的發型,再配上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怒發衝冠,蓋世無雙的感覺。
其他幾個混混,稍稍遲疑了一下,但畢竟這個被人抽耳光的混混,現在還是他們的同伴,因此,也是緊隨其後,罵罵咧咧地抬腳朝楊一鳴踹了過去。
然而,這些個街頭混混,不說楊一鳴這樣的古武高手,其實,他們那單薄的、一看就是典型營養不良的身體,一個稍稍健壯一點的漢子,就可以不怎麼費勁地單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常人之所以怕他們,無奈就是他們下手更狠一些,手腳更放得開一些。
“尼瑪,還真打?像這種不講道義的人渣,你們還把他當兄弟,值得嗎?”
楊一鳴腳下一滑,先是躲開了那名挨抽的混混一腳,然後見到另外幾個混混都是朝自己襲來,嘴上絮絮叨叨地嘀咕著,身形卻是沒有再退,反倒是猶如鬼魅般地穿行過幾隻穿著緊身褲的小腿,在幾個混混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手一揮,再次一個大耳刮子扇了出去。
“啪,啪啪啪。”
隨著楊一鳴這一耳刮子,幾個混混瘦弱的竹竿一般的身體,猶如陀螺般地在街邊轉了起來,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個圈,才暈頭轉向地到在了地上,紅腫起來的臉龐疼痛都是不知,卻是一個個伏在地上,“哇哇”地幹嘔了起來。
隻有那個最先挨了一耳光的混混,他這次並沒有被楊一鳴抽到,不是他機靈躲開了,而是楊一鳴另有其它打算。
楊一鳴淡淡地掃了一眼幾個伏在地上幹嘔的混混,才轉頭看向“始作俑者”,先是對著這個混混微微一笑,在將對方弄得滿頭霧水的時候,左手閃電般揮出,一把抓在了這個混混的脖子上,右手卻是沒有絲毫停留,一個個大耳刮子抽在了混混的臉上。
“啪。”
“我打了你,你又怎麼滴?”
“啪。”
“你給誰充老子?”
“啪。”
“你草誰的媽?”
“啪。”
“還和我嗆聲不?”
“啪。”
“你給我個打你的理由啊?”
“啪啪啪。”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打你了。”
“……”
這個可憐的混混,被楊一鳴這一通講理的、不講理的耳刮子,給抽得暈頭轉向,就連想要出聲求饒,一時間也是沒有機會開口,沒辦法,沒一次張開嘴巴,都會有一顆牙齒和著鮮血飛出去,再張口,那還不得滿嘴牙齒都幹幹淨淨,一望無牙了。
“喂,你都找不到理由了,為什麼還連抽別人那麼多下?”雖然賀君蘭也是有些看不慣這些個混混,但看看幾個混混紅腫的臉龐,再看楊一鳴手上那個,豬頭似的腦袋上滿臉的血跡,心中也是很不忍,於是,她出聲說道。
“啊,哦,那算了,不打了。”
楊一鳴一把推開被他掐住脖子的混混,又看了看沾染了點點血跡的雙手,在那癱軟在地的混混驚駭不已的眼神中,將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卻是發現根本擦不幹淨,反倒是越擦越脹,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把那個混混嚇得,還以為楊一鳴還要動手,直接給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