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們笑兒出息了,哎,都別站在外麵,屋裏坐,我這就去炒幾個菜,等下就在嬸這裏吃飯,陪你叔喝幾杯。”村長女人這下可熱情了,連忙招呼著張一笑三人,就往屋子裏讓座。
村長瞄了自己女人一眼,心裏也是偷偷一樂,他倒是不在意張一笑混得如何,畢竟就算張一笑混得再好,也是屬於部隊的編製,對他這個小小的村官,也沒有絲毫的幫助,當然,他也因為是當了幾年村長,才知道這其中的不同。
張一笑三人剛坐下不久,村長女人很快就端上了幾盤小菜,還熱情的將酒水也打了一壺出來,讓張一笑叔侄倆先喝著,她再去做菜,聽了屋子後傳來的陣陣尖叫聲,看樣子是要宰殺隻雞來招待張一笑三人。
“笑兒,現在在部隊混得怎麼樣了,給叔說說,也讓叔高興高興。”夾上幾顆油炸花生丟進嘴裏,村長似有意似無意地問道,他女人剛才可是給他打了眼色的,如果不問,隻怕等張一笑走後,少不得要被一陣牢騷。
“嗯,怎麼說呢?現在也就勉強算是少尉吧,最近我們部隊在整頓,沒什麼事,所以回來看看。”
張一笑想了想,答道,龍門雖然被暫時解散,但上麵給出的理由的確是內部整頓,重新討論龍門的成員考核,以及職責範圍,並沒有說取消龍門的編製。而在張一笑心中,也還依然把自己看成是部隊的一員,龍門的一份子,隻是由於抗衡古武界這個荒謬的決定,才暫時沒有回去報到而已。
廚房後麵,雖然提著菜刀,拎著一隻肥雞的村長女人,豎著耳朵聽見張一笑的回答,原本不緊不慢的動作,也是麻利了幾分,嘴角的笑容更是燦爛起來。
“喝,笑兒還真是出息了,這還沒多少時間,好像才一年多一點吧,竟然都已經混成軍官了,而且還記得我們,不忘回來看看,也不枉叔幫你一場。”村長這是真為張一笑開心,但見慣了人情世故的他,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有些變味,隱隱有著吹捧的意思。
張一笑也沒有想到,他一句無心之言,居然就讓原本應該比較溫馨的拜訪就餐,變得虛浮起來,飯桌上,村長女人更是頻頻誇獎張一笑,說他如何有出息,是十裏八村難得一見的等等,當然,還不忘不時提上兩句,要不是有他男人的幫忙,張一笑也當不成兵,更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張一笑知道,雖然村長的女人有些勢利,但依然隻是一個淳樸的農村婦女,根本就不知道少尉,在軍隊裏是個怎樣的軍銜,也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麼幫助。
吃完飯,實在是有些不適應這種談話氛圍的張一笑,告辭了村長夫婦,拿了鑰匙,就領著賀君蘭和楊一柳朝著自己長大的土屋走去。一年多了,張一笑回憶起家鄉時,最多的記憶就是這座破爛的土屋,心裏早已是有些迫不及待。
“嗬嗬,你那嬸嬸還真有趣,就一個少尉軍官,你看她那樣子,恨不得把你供起來。”因為農村的鄉音比較重,張一笑與村長夫婦交談時,說的話她不怎麼聽得懂,需要在腦子裏過一下,才能反應過來,因此,賀君蘭也是難得的沒怎麼說話,這可把她給憋壞了,剛離開村長家的院子,就出聲說道。
“不能這樣說,他們都是淳樸的農民,都沒有什麼壞心眼,我小時候,除了我過世的爺爺,一直都是在他們的照料下長大的。”
賀君蘭這話,也就是她能說說,因為張一笑知道,她並沒有存著看不起人的心思,隻是性格有些單純,說話不經過腦子,所有並不怎麼往心裏去,隻是輕聲解釋了一句,就不在說什麼。但如果這話是其他人說,就算是楊一柳也不行,那樣張一笑心中,都至少會有些不舒服。
然而,張一笑卻沒有想到,鄉親是都比較淳樸,但農村婦女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大嘴巴,將會為他帶來一場不小的麻煩。
在張一笑三人離開後,村長的女人收拾完碗筷,就邁著雙大腳,開始挨家挨戶串門了,將張一笑回來,還當上了少尉軍官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村子,當然,更多的是吹噓,張一笑當初當兵,她男人出了多了力,費了多大勁,因此,張一笑回來後,家都沒會就去拜訪了他們家,就是為了感謝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