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既然派出了特別調查小組,專門來處理此事,就肯定是不希望事情最後被簡單的處理掉,而是要狠心揪出最大的那顆毒瘤。
然而,楊漢東的死,卻是失去了一條最為重要的線索,眾人一番討論後,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思緒。
“我想去看看酥麻班長。”當大家準備散去的時候,張一笑走到唐朝軍麵前說道,在他新兵連的時候,酥麻也是帶了一個班,是一名班長。雖然兩人沒有什麼交結,但這次酥麻也算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身受的重傷,張一笑覺得應該去看看。
唐朝軍向趙興華看了看,見後者點頭,這才同意了張一笑的要求,帶著他就到了醫院,酥麻所在的加護病房外。
“不要耽擱太久,病人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不能受到太多的幹擾。”
在護士例行公事般的叮囑下,張一笑和唐朝軍走進了病房,來到了病床前,看著依然昏睡的酥麻,張一笑低聲問道:“班長他傷到哪兒了?什麼時候能醒來?”
唐朝軍苦苦一笑,道:“槍傷不是很嚴重,子彈已經被取了出來,並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巨大的衝擊讓酥麻的頭部撞到了牆上,醫生說,他腦袋裏有著一塊淤血,以現在的醫學條件,想要取出來有些困難,風險太大。”
聽見唐朝軍這話,張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出手,按在了酥麻的頭上,他想要利用窺心,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畢竟,酥麻是最後一個和楊漢東在一起的人,而用手按在酥麻頭上,能夠讓畫麵更加清晰一些。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陷入昏迷的酥麻,腦海中傳遞出來的畫麵混亂不堪,有部隊訓練的,有前線交火的,甚至還有一個女孩兒的身影不時出現,卻完全是沒有任何頭緒,完全是雜亂的。
就在張一笑無奈的準備收手,放棄窺心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按照五千多年的文化,特別是神奇的中醫和道家理論,都是認同一個觀點:血不通,則氣不順;而氣不通,則神不靈。
既然現在酥麻是因為腦中有淤血,而陷入了昏迷,因此才會使他腦中的畫麵混亂不堪。醫生也認為要想讓酥麻醒來,隻有取出或者打散這塊淤血,那為什麼不試試?
想到這裏,張一笑悄悄地握了握另一支手,這樣的事情雖然有些冒險,但總比就這樣看著,什麼都不做,來得要強上一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心神迅速地安定了下來,張一笑開始催動自己的意念。他要做的,是用意念移物,來催動酥麻的血液,來逼出酥麻腦中的淤血。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辦法,一個不小心,甚至有可能加重酥麻的傷勢,甚至讓他當場死亡。但張一笑卻是非常有信心,自從開始修行之後,張一笑對於古文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常常沒事就收集一些中醫理論、道家經文什麼的來看,對於人體的血脈分布,可以說也是有相當的認識。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一直站在一邊,也沒怎麼留意張一笑舉動的唐朝軍,卻是突然發現了情況的不對,一旁的心電監護儀傳出一陣越來越急促的聲音,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範疇,而站在一盤的張一笑,卻依舊是用一隻手按在酥麻頭上,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張一笑,你在做什麼?快去叫醫生。”唐朝軍急了,咆哮了一聲,推了一把張一笑,卻是沒有將張一笑推動絲毫,隻得自己親自跑了出去,大叫著:“醫生,醫生,快來人,這是怎麼了?”
而就在唐朝軍跑出病房以後,張一笑卻是猛地後退了一步,一口鮮紅的血液就噴口而出,身子一個踉蹌,卻依舊是沒能站穩,一下軟倒在了地上,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嚇人的蒼白。
想要調動血液,衝擊酥麻腦中的淤血,勢必需要非常大的力量,而短時間加速心髒的壓縮,就能夠形成足夠的衝擊。
剛才,就在張一笑快要成功的時候,唐朝軍卻是推了他一把,張一笑硬生生地挺住了,因為那個時候如果放棄,酥麻的腦中的淤血不可能被衝散,血液也不可能回歸到正確的血管中去,那麼,酥麻勢必當場死亡,所幸,張一笑挺了過來。
但是現在,他自己卻是因為心神消耗過大,再加上唐朝軍突然的幹擾,他自己卻是遭到了反噬,神識受到了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