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精兵營的士兵氣勢如虹,第一排的士兵雖然舍不得往後退,可連續不斷的用全力揮動大刀砍喪屍終歸會累的,在砍了四五輪喪屍後,他們還是不得已在後排士兵的催促聲中退了回來。
僅是這麼一小會兒,戰場上便倒下了七八十的喪屍,精兵營的強大可見一斑,無愧於那位老首長的稱讚。
精兵營也不是毫無折損的,有兩名士兵在收刀之時躲閃不及,被喪屍一把拉進了屍群中,僅僅這一會兒下來,便隻剩了一堆帶有血絲的白骨,而其他士兵想要救援也是有心無力,他們或許敢一群人唱著歌砍喪屍,但沒有誰敢衝進屍群救人的,那不是在救人,是在送死。
前排的士兵撤了下來,第二排的士兵很快補上,向前邁步的同時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似乎是已經約好了,他們在邁步的同時開口了:“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
當他們手中的手中的大刀砍進目標喪屍的身體中時,剛好將這句歌詞唱完。
唱罷他們毫不停留,抽刀閃身後撤,雖然他們也想再拔刀繼續砍,可他們精兵營是紀律嚴明的,前一撥人可以做一次,他們卻不能效仿,這就是紀律問題了,人道一而再,再而三,他們卻是可一不可二。
且第一撥人爽是爽了,但同樣付出了兩名戰友的生命,一時的爽快和戰友的生命相比,孰輕孰重?君不見那名第一個唱歌的士兵此時在後排臉上明顯的愧疚之色,他們可以玩,但原則就是原則,他們心中的那根弦還是繃著的。
精兵營的士兵很有默契,當第二排的士兵回撤之時,第三排的士兵集體向前邁動了腳步,雙手緊握大刀高高舉在頭頂,他們很默契的接上了第二排士兵的歌曲:“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
與第二排相同,第三排士兵歌聲落下時剛好大刀揮下,砍在了喪屍身上。
就這樣,一排接一排的士兵憑借著默契的配合,在戰鬥中竟唱完了這首《強軍戰歌》,這首歌八句歌詞,他們站立的隊形剛好也是八排,在第一排士兵落下手中的大刀時,這首歌也便結了尾。
這首歌在部隊裏經常唱,他們精兵營甚至在某些訓練時也唱,歌詞全華夏人都唱的一樣,不過他們營有個小習慣,訓練時為了鍛煉他們的凶性,他們常常唱完這首歌後都會在結尾大喊,就如此時戰場上正在進行的。
隻見第一排的士兵唱完最後一句回身後撤後,第二排的士兵舉刀補上了位置,這途中他們嘴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過營中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蓄勢,此時越安靜,他們爆發出來的勢便越強。
所有人包括營長此時心裏都是隱隱有些期待的,這個勢已經積蓄了好久,從第一排士兵開口唱歌時便開始了,其後每一排士兵都在借這個勢,同時也是繼續積攢這個勢,在所有人參與過後,這個勢便達到了頂峰,隻待第二排的士兵將它爆發出來。
屆時,場間所有人都會借這股勢將自己的熱血徹底點燃,到那時,他們不說不畏生死,但那股氣吞萬裏如虎的勇,也會讓他們的戰鬥力有質一般的飛躍。
一切,隻看這一擊了……
第二排的士兵沒有讓所有人失望,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臉上帶著儀式般的莊嚴感,每個人都將手中的大刀握的緊緊的,高舉頭頂,他們的步伐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所以此時一排六十人左右的士兵從側麵看的話,就如同一個人一般。
終於,他們填補上了第一排士兵的位置,也是最佳的攻擊距離,一整排的士兵沒有人指揮,卻不約而同的大臂發力,手中已經沾滿鮮血的大刀便向著各自的目標喪屍砍了下去,與此同時,他們的喉間有一股聲音,不吐不快。
“殺!”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官道。
“哧……”伴隨著每一個第二排士兵麵前的血水飛濺,精兵營的蓄勢完成,所有人的氣勢一瞬間的攀升至了巔峰。
“殺!”喪屍們的血水還未落地,除了第二排士兵外,後方所有士兵用盡全力的喝道,這是對第二排士兵的回應,同樣的,他們,不吐不快。
而在官道邊戰場邊緣的一座小山丘上,一雙眼睛中同精兵營所有士兵一樣,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炫目光彩。
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至主戰場的陸昱,他看到了精兵營蓄勢的全過程,從第一排士兵的“大刀向喪屍們的頭上砍去”,到第二排士兵的《強軍戰歌》開頭,最終至所有士兵的齊聲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