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沒事,突然看見屋子的角落有一架箏,一時興起,搬過來彈。彈了一會兒,手指酸痛。我望著古箏,苦笑了一下。
我畫了一張指甲的設計圖,喚來小蝶,對她說:“你去把這個指甲用牛骨做成十個,記住,我把其他要注意的要點寫上去了,不能忽略啊。”
“是,小姐。”小蝶剛要出去,卻聽她在門口,“皇…皇子…您……”
我一驚,是他嗎?
他從門口進來。拿著那張紙,對我說:“彈個箏就要這指甲?未免太脆弱了吧?”
我氣衝上來:“要你管!”此時,我連彈琴的興致也沒有了。
“不要我管?我走了。”他笑。
我盯著他。我承認,他笑的樣子太好看,太迷人了。不過,我決不能被他,準確的說,是被他的笑容,迷惑!
哎,無聊。
有人敲門。我說:“小蝶嗎?不要來煩我,有事明天說。”沒有回音。
我去開門,沒有人,卻發現門外有十個做工精巧、品質優良的指甲。我正納悶,突然想起來,昨天畫的那張設計圖,被那個皇子拿了去。指甲下壓著一張紙,上麵寫道:
這麼好的指甲,可別侮辱了它。
沒有留名,不過一看就知道是他。不管他了。
我戴上指甲,開始彈。一曲過,一個聲音飄進來:“我就猜沒那麼好,可惜了這美麗的指甲呀。”
我心明知,卻反駁:“你懂什麼?這叫先熱身。”隨即,一個身影閃進來,穩穩當當地落在椅子上。他饒有興趣看著我。
我咳了咳嗓子,正色道:“今天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音樂。”
他更有興趣了。
我準備彈“高山流水”,哼,肯定能把他大嚇一跳!
一曲又過,他沒有說話。我想:一定沉醉在音樂中不能自拔了吧!
“一般般。”他說。
什麼?!這可是名曲呀!唉。
“那日你吟的那首詩甚好,敢問什麼名字?”
我看看他,心裏發虛,不過還是回答了:“水調歌頭。”
他又說:“我還是不相信姑娘,再吟一首可否?”
吟就吟,誰怕誰!詩詞老前輩們,sorry,sorry,又要借你們的詩詞一用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綠茶,說:“以茶為題,如何?”
我搜腸刮肚地想,茶……茶……
還沒想好,就脫口而出一個“茶”字。全無下文。
他看著我,笑道:“還沒有想好嗎?”
誰怕誰!呃……不過我還真得想一想……咦,不是有一個《一至七言詩》麼?於是吟道: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受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至醉後豈堪誇。”
他聽到這首詩,愣住了。隨即笑道:“看來我的確不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