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幾乎人人見我都會誇我,先生更是說我天資聰穎,讀書識字更是比別人快上一些,尤其是對算數的敏感,我幾乎是過目不忘,尤其是娘她不在府裏,所以爹對我比天啟更為上心一些,走到哪裏到帶著我,隻到有一天,爹他被人叫了出去,隻留了我,天啟和夫人,胡媽媽四人在文韜樓,那裏有一座假山,不知道你見過沒有,”孟天博停住了,問許若水道。
文韜樓的後院的確有座假山,之前尋找紫嫣的時候,黑暗中見到了輪廓,“就是書房後院那座吧?”
“不錯,天啟問我敢不敢爬那個假山,我說沒什麼不敢的,便像隻猴子一般上去了,但是到底是個孩子,被天啟手中的糖葫蘆給吸引住了,胡媽媽見我吵著要,就去了廚房拿,而天啟就對我說,‘哥哥,你伸手,我遞給你,”我信以為真,就在快要拿到的時候,身後有一隻手將我從假山上推了下去,我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裏,這十二年來的記憶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想了幾次都頭疼欲裂,生不如死。“
“就是我之前見到的模樣?”許若水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實則內心震撼萬分,混沌了十二年,他還能記得那些殘忍的事情。
“嗯。。。”孟天博應道,“這個仇我非報不可,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害怕,隻是勢單力薄,我不得已才讓你幫忙,”說到這裏,他的臉一紅,“本來想用責任來綁著你,看來是我天真了些,你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晚秋了,今日得見你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看似相處融洽,實則不厭其煩,我說的對不對?”
果然是洞察秋毫,如果不是失智十二年,孟天博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樣的人等羽翼一豐,便是如豺狼似虎豹,不過那時候自己應該全身而退了,“說好了的,我的一切你都不需要過問,隻是你的仇人是。。。?”
“嫌疑最大的是夫人和天啟。”孟天博冷冷地說出了兩個人。
許若水驚詫不已,“你這般篤定?”
“當時就我們幾個在後院,除非還有其他人,你現在得了她的信任,可能會探到一些事情,而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拿回我該得的一切。”
許若水沒繼續問他的事情,就孟夫人和天啟兩人的事情就足夠震撼自己了,想到他的仇人可能和自己一樣,她便有些興奮起來,畢竟要幫的事情絕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先歇著吧,等好歇了我們在說,既然你的病是那個人治好的,想必是給你留了藥,我讓胡媽媽給你弄去,”許若水這次真要出去了,孟天博吃力地點點頭,不再多言。
關上門的那刻,許若水才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這府裏的事情比自己想的遠遠要複雜,性命似乎變得那麼輕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