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麵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忽然冒出來的?這話怎麼說?”
“老奴已經親自到了那小山村了解清楚,他沒有任何親人,據了解,他是一年多前,村裏一個藥師把他從山裏帶來的,更有一點,那小子來時與別人似乎不太一樣,整天喊著些讓村裏人聽不明白的話……”柳嫗說。
“哦,是嗎?他身後沒有任何背景?這些你可仔細查明了?”屏風後麵的人沉沉地說。
柳嫗用一種堅定的聲音說:“老奴已找那村子裏的人核實過幾次了,那小子絕對無任何背景,這此老奴已確認無誤!”
“嗯,既然如此,你就去山穀召集人手吧,等待我的命令,隨時做好行動的準備吧。”柳嫗聞言,叩首轉身而去……
柳嫗出了王府後,左顧右盼,看著四周沒人注意,便登上了車,往城外奔去。林峰悄然跟了上去。
出了城之外,柳嫗棄車而下,向一戶普通的人家走去,沒過一會工夫,一隻七彩鸞鳥朝天飛起,消失在茫茫的黑色之中,林峰那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早就展開幻影步尾隨而上了。
等鸞鳥飛到荒涼之處時,林峰一掠而起,在半空中,正好攔住了鸞鳥的去路……
“你是誰?居然敢攔著老身的去路?”柳嫗沉聲地說。
林峰意隨念至,恢複了本來的麵貌,冷冷地說:“老巫婆,你不記得哥了?似乎還沒到兩個月的時間吧?”
柳嫗仔細一看,不由輕蔑地說:“嗬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進,小子害得老身受了二小姐一身的閑氣,你是乖乖地跟老身回去呢?還是嚐一下羅刹魂功的滋味之後,再讓老身抓你回去呢?”
聲音落下,鸞鳥背上的柳嫗透出一股血紅色的玄氣,手一揮,發出一道氣牆,排山倒海般向林峰卷來,林峰吞天神功運起,隻聽到“啵”的一聲,巨大的氣牆居然吹不動林峰的半點衣襟……
柳嫗一見,心中不由吒異萬分,她幾乎認為是自己剛才一定沒有動過手……
“現在該哥出手了。”林峰淡淡地說,雙手一揮,幻出兩道白茫茫,冰寒無比的玄氣,閃電般向柳嫗擊去,冰冷的玄氣如刀鋒般發出鋒利的銳氣,瞬間而至,柳嫗一見,連忙將體內的玄氣聚起,頓時,血芒大盛。
“嘭”的一聲。
這巨大的玄氣震蕩之下,柳嫗差點從鸞鳥背上掉了下來,心中不由大駭,這小子二個月不到,怎麼會變得如此強橫?當下斂起輕蔑,立時祭出兩道似劍非劍,是刀非刀的怪異兵器,全神貫注地盯著林峰……
“好小子,怪不得膽敢攔在老身的麵前,原來是長本事了,不過,你的性命,老身是拿定了……”柳嫗冷冷地說。
“小子受死吧!血煞滔天!”柳嫗大喝一聲,手中的怪兵器立時發出滔天的血紅妖豔的魔焰,瞬間而至,將林峰籠罩,氣霧似血,發出無比妖邪的光,兩把怪兵器脫手而去,有若兩條妖紅色,正張著血盆大嘴的吞天巨蛇,冰冷而恐怖,攝人魂魄……
林峰體內寒冷得有如萬年玄冰,柳嫗發出的魔焰對他造不成絲毫的傷害。
“哼~不過如此,還想要哥的命?真是大言不慚!”林峰聲音落下,將吞天神功運到極至,漫天卷起的魔焰,頓時之間化為千百萬縷氣息,肯間竟被林峰吸得了過精光!
“受死吧!老巫婆……”林峰立掌成刀,滔天的玄氣凝聚成一道銳利無比的鋒芒,向著柳嫗當頭劈落了下來……
柳嫗一看,不由傻了,聞言醒過神,急忙舉起手中的怪異兵器擋向從天而降的刀鋒,隻聽到“鐺”的一聲巨響,紅白相耀,相互交錯,暴發出無比的光華……
在這巨大的一擊之下,柳嫗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隨著七彩鸞鳥一同,急墜之下。
“嘭……”人與七彩鸞鳥重重地跌落……
柳嫗嘴角帶血,頭發淩亂,滿身塵土,雙手顫抖地在地上爬了起來,正當她要說些什麼之時,一道白茫茫的刀鋒自她的身體一閃而過。
緩緩地,柳嫗忽然感到身體傳來了一種被撕裂開般巨痛,緊接著一切的知覺在瞬間消失,眼麵前似乎有東西擋住了她的視線,居然是個屁股,鮮血不斷地傾流而下,柳嫗這才驚覺,麵前的這個屁股,居然就是自己的……
發瘋地抱著自己斷去的半截身體,柳嫗慘聲叫道:“姓林的小子,老身在地獄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