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現在究竟是友還是...!”艾瑞琳略微平複激動的心,目光警覺地凝視著那個男子。
周圍濕淋淋的泥土和鐵鏽遍布的墓園鐵柵欄都結上了一層泛光的冰霜,雪雲壑的溫度降到了零點,甚至更加駭人。
對麵的這個男子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陰沉著臉佇立在原地,緩緩地將手從口袋中掏出來,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捏著一枚冰晶亮潔的戒指。
“這股熟悉的魔力波動...”艾瑞琳幾乎瞪大了驚詫不已的雙眼,眼底流光頻閃,腳跟不禁地往後沉了一下。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吧?艾瑞·凱曼琳!”男子冷淡而又得意的聲音令艾瑞琳心頭一顫。
艾瑞琳一反常態地呐喊出來,“這是姑媽的戒指啊!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裏!”
“憑什麼艾瑞家族的女人生來就是嬌容華貴地供養著,而我們男人卻要在外頭拚死拚殺地拚命存活著!就連咱們的父親,都被派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有上麵那個愚蠢的舅媽,居然不知道敵人的陷阱害咱們父親枉顧了性命...”
心神不寧的艾瑞琳瞪直了雙眼,那些光怪陸離的過往記憶猶如走馬燈在腦海不斷疊影浮現,繼而碎成鋒利的殘片割痛著艾瑞琳的意識,她一邊後踟一邊喘著粗氣,“別說了,別再說了!”
艾瑞·凱曼威步步緊逼地念叨著,“就連咱們的姑媽,也是成了間接害死母親的幫凶!”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可能——”艾瑞琳痛苦地仰頭怒吼著,水靜無波的內心竟然掀起少有的驚濤駭浪,幾乎要將她的意識給淹沒。
“姑媽,確實是我的殺的!”男子口中索然無味的語調令艾瑞琳更加地惱怒。
艾瑞琳握著法杖的手始終在微微顫抖著,“艾瑞·凱曼威你!”
“嗬,怎麼,想要和你的哥哥,我,動手了?”男子似乎也吃定了艾瑞琳柔軟的一麵,終於抬起了陰沉的麵龐。
艾瑞琳遏製不住地倒吸了口涼氣:“你的眼睛…”
沒等艾瑞琳做出反應,一陣陰風便從極其刁鑽的角度刮了過來。
在雪幽川內,列維德爾在快速地左右閃避著粘稠的蛛絲。
“聽聞這個掘地寒蛛神出鬼沒,一定要提高注意力”
“就憑你這人類騎士還敢擅闖雪幽穀,受死!呲——”掘地寒蛛冷不丁地從地穴噴出潔白的蛛絲。
“等的就是你!看劍!”列維德爾勝券在握地對準了掘地寒蛛的腦門劈去。
掘地寒蛛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在等的可是我!”身後一道猶如鐵鏈般沉重的蛛絲纏在列維德爾的左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