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凝聚成一根線，剛好瞄準靶心。
“砰”的一聲。
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老師站在離灰牙最近的位置，一隻手搭上眼簾：“十環？不錯啊子！第一次？”
身後突然響起一陣笑聲。
他回頭去看，灰牙已經倒在地上了，掙紮了半準備站起來，一手捂著自己的鼻子，臉上全是血。
“唔！看來是新手……”
當晚上，灰牙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臉被冰袋壓著，整個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蘿莉負責照顧他，與其是照顧，不如是趁火打劫：“你呀你！還是很不錯滴！我認識你多久了，你都作了多少回死，這是第一次身負重傷！有出息，我看好你！”
灰牙不出話，一巴掌朝她揮過去，被蘿莉順勢躲開。
她捂著嘴笑了半，又從旁邊的冰桶裏重新拎起一袋，衝著灰牙的臉“哐當”一下砸了過去。
灰牙的腳趾都快繃直了，鼻子下方傳來脆骨經受不住重量，一點點崩開的聲響。
“混賬！我我我……你……老子……我我我……你！”
“你什麼？”
“哼！”灰牙幹脆賭氣不話了。
這時手環叮鈴響了幾聲。
灰牙抬起手來一看，是老蘿莉的短訊。
“你完了你！”
好在還能打字，灰牙趕緊問道：“我怎麼？”
“你還不來看看，你都快被玩壞了你！”
“哪啊？”
“論壇！所有人都在罵你……你趕緊的，我一個人招架不住啊！”
灰牙火一個起身，衝到書桌前拿起電腦。
今上課灰牙的表演，已經被人做成了鬼畜視頻，腦袋還被p成了菠蘿。
每當槍聲響起，菠蘿就炸了，灰牙下半截身子躺在地上，屏幕上方寫著“gg”，然後數秒之後，又重複一次。
配樂好像還是糖心蜜桃的聲音，被詭異地剪接成了一聲“嗯哼~”
“臥槽你大爺！”
灰牙把電腦摔回桌麵，蘿莉看著他頭頂的毛都快炸開了，風風火火地在房間裏衝過來，又衝過去。
“你失戀啦？”
“閉嘴！”
是怎麼感覺不對勁，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灰牙又拿起電腦，認真看了看。
這段視頻是用威廉的Id的，就在昨晚那篇《我找到你了》
的下麵。
他今明明沒來上課啊，難道還專門派了眼線？
整篇帖子的回複清一色的往一邊倒，全是——
“現場比這個刺激多了好嗎！”
“沒來的各位，簡直是你們人生的一大損失啊！”
“外掛狗實力開槍反被爆頭！”
灰牙這下真的是生無可戀了。
蘿莉竄過來，擔憂地拍了拍他的臉，灰牙嘿嘿一笑：“無所謂！是不是？網絡嘛，都踏馬是假的！”
“不是啊，你看這個！”蘿莉指著帖子中的某一樓，“你看這幾個人，他們在幫你話誒！”
什麼！灰牙一個激靈。
隻見老蘿莉的Id道：“他沒有開掛好吧，我作證！”
然後一群人進來罵個不停，下邊還有幾個人，分別是二極管和樂壇奇葩。
“絕對沒開掛，騙人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