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夾縫是吧？”
灰牙緩緩坐了起來，疼痛感消失了，蘿莉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雙手胡亂往臉上一抹，就是幾個鮮紅的爪子印。ＷｗＷ ＣＯＭ
這糊塗樣子，讓灰牙忍俊不禁，隻能用自己的手掌去替她擦幹淨。
蘿莉這才像個動物一樣偏了偏腦袋：“是你找我？”
灰牙點了點頭，跟之前不同，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嬉笑的樣子，隻神情嚴肅地問她：“梨雪，從今起，我這麼叫你可以吧？”
蘿莉忽閃地眨了眨眼睛，灰牙這副認真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忍心拒絕。
“對不起，讓你又回到垃圾桶裏去了，不過我已經掌握操控你的方法，所以……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果然是被他這副樣子給騙到了，蘿莉瞬間收起了自己的花癡臉，不高興地轉過去：“我才不要！”
“是麼？”灰牙抬頭看了看夾縫所剩的時間，陽光從樹蔭間穿射下來，原本凝固成一根筆直的光線，如今卻細微地多出了幾分陰涼，“那麼也沒關係，既然我的情緒可以控製你的存在，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的話，我就成不了一名法師，而你，也將永遠被困在垃圾桶裏！”
蘿莉長大了嘴，眼珠子轉了轉，瞬間就滾下了兩行淚水。
然後她抽抽搭搭地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裏胡亂嚷著：“不行！你威脅人家！”
灰牙伸出手，將蘿莉一把攬入了懷中。
像一隻溫暖的貓，這東西不服輸地扭了扭，卻礙於力氣不夠，終於還是的一團趴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拍打著後背。
“聽話！”灰牙貼在她的耳後，低沉的嗓音，讓人骨頭都酥脆了，“我答應你，早晚有一，我要讓你脫離現在這副樣子，釋放你的使之身……就像那個人第一次見到你，黑色的羽翼，從上降落下來，那麼美……”
蘿莉的兩隻爪子搭在他的肩頭，狠狠地抓起他的衣襟：“你的是真的嗎？”
“沒錯！”身後一陣清涼的風，夾縫消失得太快，就快要沒時間了，“你告訴我，該怎麼成為使的主人？”
“我不知道！”蘿莉並不像是在撒謊。
“當時被馴服的時候，那個男人對你了什麼？”
“是使的契約章……”蘿莉在他懷裏輕輕地喘著氣，“不過我並不知道契約章的內容，我不記得了……你千萬不要啊！那個人雖然捕獲了我，可是他……他付出了死的代價！”
傷口沒來得及止血，這會又洶湧地冒了出來，蘿莉掙紮著抬起頭，自己身上的裙子都被染紅了，她驚慌地問道：“好多血！你疼不疼？”
灰牙根本就顧不上這些，他心裏已經有了數，極快地抽出那把匕，又對蘿莉道：“來！閉上眼睛！”
蘿莉順從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灰牙猛地將匕插入她的後背，順勢往下一拉。
黑色的羽翼，厚重的光，順著被剖開的位置傾瀉下來。
使依舊是一張冷漠的臉，不過這一次，她柔軟的舌頭舔過嘴裏那兩顆尖銳的牙，一手上前就摁住了灰牙的腦袋，血的味道似乎侵蝕了大腦，使不見了，她顫抖著壓低了上半身，舒服地出了一絲呻吟，正在尋找可以下嘴的地方。
不給她任何機會，灰牙心裏很清楚，使的契約章是吧？隻要大聲出來，就可以徹底降服這隻惡魔！
她低頭靠近灰牙受傷的地方，極盡渴望地把嘴唇貼了上去。
一絲撕裂的疼痛，他感覺自己被壓在下邊大力地吮吸了一口。
喉嚨的吞咽聲響起，就在這個關頭，灰牙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正散出一股滿足的光，輕輕地眯起來，從恍惚中墜落下去。
地獄的深淵還是世界的盡頭，**就這樣折斷了所有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