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聽到說話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四下張望了一眼,沒有看到異常。再看牛郎,還在不住地討饒,似乎他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小胖子心下依然明白,剛才的聲音類似於傳音入密,施術者目標是自己。所以,也就隻能自己一個人聽到了。
小胖子本來也沒有準備殺了牛郎,不過,剛才他揍的自己不輕。這要不複仇的話,太不符合小胖子的性格了。於是,小胖子把寶刀緩緩地插入刀鞘之中,看著趴在地上,捂著腦袋哀求不斷的牛郎,小胖子氣不打一處來。隻見小胖子掄起磨盤大的拳頭,像雨點一般地落在牛郎身上。開始的時候,牛郎還能大聲哀求討饒,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牛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任小胖子如何捶打,再不動彈。
“小胖子,別把他打死了!”那個聲音又傳入小胖子耳中,看來,那人是怕小胖子一時控製不住自己,把牛郎打死了,惹來無盡麻煩。
聽了那人的話,小胖子方才住手。小胖子原本騎在牛郎的身上的,現在,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牛郎吃了小胖子一頓老拳,鼻青臉腫的,現在已經人事不省。別說牛郎從小就是孤兒,就是他老爹老娘在世,此刻看到他的模樣,也認不出他就是自己的兒子了。幸好,小胖子還算有一絲理智,沒有把他打死。牛郎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兩眼緊閉著,現在的牛郎,就是來個四歲小孩,也能輕輕鬆鬆結果了他的性命。
雖然牛郎現在已經慘不忍睹了,但是,小胖子餘恨未消。隻見小胖子狠狠地瞪了牛郎一眼,緩緩地抬起右腳,向後伸直,成金雞獨立的架勢。小胖子深吸一口氣,右腳狠狠地向牛郎的襠部踹去。
“啊……”本在昏迷中的牛郎,被小胖子一腳狠狠地踢在了襠部,發出殺豬一般地慘叫聲,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牛郎的身體抽搐的更加厲害,雙手在昏迷中還捂著襠部,嘴角不住地溢出白沫,兩隻鼻孔掀得老大,臉上紅的想性欲旺盛的小夥子,偷看小姑娘洗澡似的,紅的發亮。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淌落下來。兩眼始終是沒有睜開,這一切的動作,走時在昏迷中,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已。
剛才小胖子的那一腳,幾乎把牛郎的卵蛋都踢爆了。不過,小胖子才不在乎這些,誰叫他剛才對自己窮追猛打,幾乎要了自己的老命。風水輪流轉,今年轉到了胖大爺家,胖大爺怎能輕饒的了他。踢完那一腳之後,小胖子覺得渾身舒坦,仿佛方才所受的悶氣,全在那一腳間宣泄出去了。小胖子掃了一眼四周,看到牛郎的那張飛毯,因為五人救火,現在幾乎已經燒為灰燼。小胖子心中暗暗好笑,這飛毯都沒了,憑牛郎的四象期修為,恐怕明年想要和織女見一麵都難了。再說了,他見不見吧。剛才小胖子的那一腳,雖然沒要了他的老命。但是,恐怕已經傷了他的命/根。以後還能不能想正常人那樣“活躍”,還是個問題。見了織女,啥事也辦不了,還不如不見。
臨走之前,小胖子衝牛郎身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這才大步流星地離開這裏。小胖子轉身樹林,看不到牛郎的身影了,這才停下身來,四下張望,仿佛在尋找什麼人似的。
“道長,快快現身!你再不現身,我就要開罵啦!”小胖子也不知是在跟誰說話,或者說,他就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小胖子話音剛落,旁邊便緩緩走出一個人。這個人,身穿青衣道袍,背負著雙手,走到小胖子跟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胖子從丁浩家離開時,還在那裏喝酒的流雲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辭別丁家,來到了這裏。
“好你個小胖子,剛才若不是我老道救你,你現在早就被牛郎打成豬頭三了。你可好,不但不感激貧道,反倒想要恩將仇報,罵人是吧?” 劉允道長假裝生氣,嗔怪道。
小胖子聞言,趕緊陪著笑臉,說道:“道長,看你說的,我就是罵我自己也不能罵你啊!剛才我是在和你老人家看玩笑呢,對了,你是怎麼到這裏的?”
流雲道長捋著胡子道:“這還差不多,走,咱們去前麵找個僻靜的地上,好好地聊上一聊。”說著,流雲道長邁步向前走去,小胖子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