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一百二十個小時,是多麼漫長的時間曆程,更何況,這些日子都是在汽車上度過的。
此時,瞿天已經在車裏吐得稀裏嘩啦的。雞蛋,口水,湯汁彙合在了一起構成了令人作嘔的不明物體。車上的人都趕緊遠離這裏,捂住鼻子,用厭惡的目光盯著瞿天。
瞿天笑笑,原本因暈車而蒼白的的臉愈加蒼白了。他搭乘的這輛擴倉麵包車是屬於國家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野生動物探索小隊的,這個小隊隻是國家專業隊伍的分支隊伍,靠搜取情報彙報給國家專業隊伍在這兒謀生。這回上麵發來消息,要在熱帶雨林搜尋並研究調查各類蟲子。瞿天因被公司辭退恰巧加入,所以選了他這個新手進入這個“精英”團隊中,隊伍中的老隊員都不肯前去,誰人不知熱帶雨林中掩藏的危機,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蟲”,這個任務就“光榮”地交在了他等一類新人的手上。
“大家下車吧,我們已經進入了非洲熱帶雨林邊境,我們分頭尋找,剩下的就要靠大家了。”一聲廣播傳來,對正暈車狂吐的瞿天如同天籟之音,趕緊抹幹淨了嘴擦淨了地下了車。
話說他的運氣還真倒黴,瞿天一下車就看到有人在給整個小隊的領導者張飛龍打“小報告”張飛龍上車聞了聞,眉頭明顯皺了起來,豎了豎領子,走過來對瞿天和氣地說:“兄弟,哪裏來的,是城裏的嗎?”瞿天可不敢撒謊,連連點頭稱是,眼前這個彪形大漢他可不敢得罪,估計對方一伸全就能把它打掉三顆牙倒地上起不來了。
“兄弟,我們以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你要不改正一下你這暈車的毛病,要不你看再找一份兒別的工作?”話語中雖然帶著詢問的意思,但其中想讓你走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瞿天連連擺手,他現在隻能做這個工作,就他這能力要找其他工作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去。“還是不了,我一定改我這暈車的毛病,嗬,嗬”瞿天幹笑著,獨自向雨林深處走去。
眼前,一棵棵綠樹高聳於雲,不時傳來鳥兒的叫聲以及不知什麼動物經過發生的“咻咻”的聲音,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瞿天看呆了,城裏可沒有這好空氣,好環境。
撥開草叢,一隻身上帶著灰褐色斑點的普通瓢蟲正在草叢裏慢慢地爬行,一隻長得極像蝗蟲的蟲子正扒在樹上,發出“絲咻”的聲音,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瞿天的照相器記錄了下來。
也許是動物們察覺到了照相機的聲音和瞿天人類的氣息,雨林裏的聲音漸漸變小,換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再往前走,一棵又一棵樹木擋住了瞿天的去路,使瞿天被迫選取新的道路。
瞿天一路向前走著,不由得心裏發慌,他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程,還是這麼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奇異。
轉頭間,一隻肥胖的大黑蟲迎麵飛了過來,瞿天連忙躲閃,這不躲還好,一躲,瞿天腦裏全想著趕走這隻飛蟲的辦法,等他驅趕走這隻大黑蟲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不記得原來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