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蕾點頭：“是的，惡魔是超越聖域級的存在。不過呢，我和妮維雅相遇時，她隻是一塊殘片了，我們融合後，靈魂合二為一，並且具有了‘記憶工匠’的異能。但是，遠不具備惡魔的實力，隻達到高級魔人的水準。”
“所以說……”陳暮挖空心思拍馬屁：“你還是比婁娜和多特海姆高級！”
“哈哈哈~”歐蕾很受用，大笑道：“他倆隻是惡魔的學徒而已。由於地球的空間穩定而閉塞，幾乎沒有惡魔能夠打破空間壁壘來此。因此婁娜和多特海姆隻能通過空間咒法手段，遠程向其他空間的惡魔學習魔道。”
陳暮小心翼翼地問：“他們就像通過遠程函授學習的自讀生？”
“比喻的很貼切！”歐蕾道：“他倆的實力連惡魔親傳弟子都趕不上。若想在這個穩定而閉塞的空間中要成為惡魔，他倆再活上千年也辦不到。而我不同，如果機緣巧合得當，有望百年內重回惡魔序列。”
陳暮看著生命熔爐，苦笑：“眼下就是你的機緣？”
“是的。”歐蕾誠懇道：“其實，我最大的機緣是你。”
陳暮毛骨悚然：“你別嚇我。”
“……你怎麼理解的？！”
陳暮微微安心，似乎沒有太大的危險。
歐蕾笑道：“妮維雅的靈魂是十分殘缺的，知識記憶都是破損的。如果你沒有將元力轉化論教我，我無法理清《陰影稀芒》，也不會從走火入魔中恢複。”
陳暮努力平複情緒，和高級魔人聊天真不好受，他岔話道：“《陰影稀芒》就是你的魔…元力？”他擔心將《陰影稀芒》定義為魔功，會影響歐蕾心情。
“哈哈，就是我的魔功。”歐蕾根本不在意：“怎麼樣，很高級吧！”
陳暮想起剛才那影池，由衷地點頭，不單高級，而且太厲害了。
“可惜它和‘記憶工匠’不搭，隻能二選一。”歐蕾道：“可惜你是混沌之體，學習《陰影稀芒》必死無疑。”
“嗯？”
“因為妮維雅本是秩序影靈，混沌是這個種族的克星。因此，她創造的魔功不可能兼容混沌之體。如果你情況合適，我是真心可以教你。”
看著歐蕾那張醜陋而真誠的臉，陳暮有種回到了博係圖書館的感覺，他漸漸感到心安。
“謝謝。”陳暮決定明確表態：“我還是不想成為魔人，不能修煉貴魔功，對我的心情沒影響。”
“哈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麼直率。”歐蕾道：“陳暮，放開心智，我要抹去你這小段的記憶。”
她的“記憶工匠”隻有6級了，倘若陳暮不配合，她是根本無法影響他任何記憶的。
陳暮理解，如此驚天秘密，她是不可能讓他人知曉的，否則妮維雅也不會是最神秘的高級魔人了。她要抹去陳暮的記憶，反而是好事，否則的話，那就隻有殺人滅口這種辦法了。
陳暮閉上了眼睛。事到如今，除了配合，他還能幹什麼。
歐蕾將大手放在了他的頭頂，一股念湧入了他的腦中。下一刻，歐蕾手指微微一彈，陳暮被打暈了。
她和陳暮有等級差距，倘若不打暈陳暮，成功抹去陳暮記憶的概率是很低的。即便如此，她傳入陳暮腦中的那股念要完成任務，也需要一小時以上的時間。
處理好陳暮後，歐蕾站了起來，黑影麵具重新生成，遮住了她的麵部。此刻，她身上的魔氣狂湧，氣質從圖書管理員，又變回了不可一世的高級魔人。
除了陳暮外，她打算殺掉所有可能的見證者。
在她和陳暮閑聊這一分多鍾時間裏，淬炩、夏洛蒂、埃德加等人都被自己的影子給牢牢纏住了。因為詭眼小龍嗝屁了，他們也從“狂亂”中清醒過來，但情況更加險惡。
“放開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埃德加不敢繼續裝死了。
夏洛蒂在痛哭，嚇得大小便失禁，完全忘了自己是8級強者。當然，即便她冷靜地應用自己的“機械指揮官”，脫險的幾率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