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暮,陳興怡大喜過望,含淚飛奔向前,撲入了陳暮的懷裏。
如果剛才陳暮晚來幾秒,也許陳興怡就拜見上帝了。她將陳暮抱的緊緊的,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陳暮則安慰式地摸著她頭發。
薹好奇地看著陳暮二人,問道:“你們不是兄妹嗎?怎麼像似戀人?”
“她是我妹妹。”陳暮道。
“不倫戀?”薹懂的不少。
陳暮和陳興怡狂汗,終於分開,齊聲道:“放屁!”
普提坐在不遠處,壓著傷口,衝陳暮道:“嗨,又見麵了。能不能幫我止血?”
看著半裸狀態的普提,看著她那幹癟的身體,陳暮不忍直視。
沃特特訓過陳興怡救護技能,因此救死護傷的任務還是落在了她的頭上。
有人替她處理傷口,普提就不急了,她一邊艱難地穿衣,一邊對陳暮道謝:“謝謝你放倒這個蟲師。”
“蟲師?!”陳暮尋思,自己還真是克蟲師啊,以前打跑過7級“蟲師”柴先生,現在又打暈了一個。
在陳興怡即將處理好普提傷口時,薹忽然道:“我感到森林在顫抖。”
“森林能顫抖?”
“病句吧?”
“什麼意思?”
陳暮、陳興怡、普提三人每人一句,完美地連上了問句。
“我們快離開,這裏不安全。”薹沒有解釋,隻有指引。
四人離開了,留下了昏迷中的那參賽者。
幾分鍾後,一個類似章魚的觸須將那人卷起,觸須的主人是長達二十米的爬行生物。它全身都是惡心的粘液,身上長滿幾十根觸須,就像蜈蚣一樣爬行著。
這怪物將那參賽者吞入口中。在它的肚子裏,不單參賽者的身體,甚至他的護甲都會被消化分解吸收。
怪物向著陳暮他們離開的方向爬去,顯然它也感覺到了什麼。它爬過的地方,草木急速腐爛,地麵留下可怖的黑痕。
它本是一隻渡劫異獸,進入生死門後,它立刻找了個洞穴,利用自己的生物特性主動變異,以圖適應陸地環境。在它變異時,洞穴深處恰好爬出隻溟溈。
溟溈攻擊未果,反被融合,造就了現在這麼一個怪物。
怪物離開十多分鍾後,一個魁梧高大的黑甲人順著黑痕跟來。
那黑甲人手裏提著一個參賽者的屍體,一邊走,一邊大口撕食著。
走到怪物吞食蟲師的地方,那黑甲人將手中屍體的心髒挖了出來,一口吞下,然後將殘缺不堪的屍體扔到了一旁。
他蹲在身子,迅速查看了周圍情況,自語道:“好家夥,又吃了一個人。”
他站了起來,興奮道:“營養越來越豐富了。”說完,便順著黑痕追去。
……
土係,厚土台。
此時太陽已經掛在天際,即將落入海平麵以下。但勤勉的土嶽賢者腓羅烈仍然一絲不苟地處理著各種事務,他在辦公室裏基本上沒有清閑過。
身為主管學院內務的賢者,他不單是一個象征,也須參與實務管理,尤其是重大事件必須做主。因此,他每周必須用一到兩天時間處理公務。
今天恰好是他處理公務的日子。
當財務主管從腓羅烈辦公室出來後,土將卡努立刻推開了建設主管和園藝主管,搶先進入了辦公室。
卡努是個黑人,看起來四五十歲,外形就像摔跤選手。他擋住了試圖跟進來的兩位主管,大喝:“我有十萬火急的事!”
兩個主管知趣地退到了門外。
卡努關上了房門,大步走到桌前。
他是目前學院資曆最深的戰將,已經在位十四年。他粗中帶細,工作能力在戰將中算上乘,更何況他在六年前到達了8級,學院裏沒人敢輕視他。卡努心高氣傲,如今學院裏能他敬服的,絕對不會超過五人,其中排在首位的,是土嶽賢哲腓羅烈。
因此,卡努麵對腓羅烈時永遠是恭敬的。他站在辦公桌前,對腓羅烈道:“老大,情況很不妙啊,您倒是采取點行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