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疾駛而至,停到了他倆的麵前。
後排車門打開,一個酷酷的聲音從裏傳來:“進來。”
錢侯決定依靠直覺,依靠運氣,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背著陳渡雲鑽了進去。
眼見獵物將逃走,沙旺發出了尖叫:“停下!”
就是這聲無謂的尖叫,讓她分神被子彈擦傷了手臂。
“見鬼,我受傷了!好吧,‘長眠之魔’克勞斯,輪到你了!好好蹂躪他們!”沙旺咒罵著,不甘地退入到小巷中,躲到暗處看戲。
……
越野車在疾駛,但目的地明顯不是紐約警局。
錢侯仔細放置好陳渡雲後,看向司機,發現他的背影很挺拔。
“謝謝!”錢侯真摯地向司機說道:“請問閣下是誰?為什麼幫我們?”
“一會再說。強敵將至,我先設定好自動行駛的路線。”司機並沒有回頭,而是認真地在設定自航目的地。
錢侯納悶:“為什麼要自動行駛?難道你的駕駛技術很差?看你開的很好啊……”
忽然,一股難以抵抗的倦意襲來,感覺就像吃了過量的安眠藥。
錢侯完全抵抗不住睡意侵襲,她閉眼的前一刻,見司機放開了方向盤,雙臂交叉抱於胸前,低著頭,似乎也困了。
同時,那咆哮的機槍聲又響起了。
以後的事,錢侯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睡著了……
……
錢侯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溫馨的房間內,她身上的傷已經過了妥善處理,大半個人都被繃帶包了起來。
她掙紮著坐了起來,還未待她叫人,房間門一開,進來了一個俏麗的護士。
“我這是在哪裏?”
護士職業性的微笑道:“我帶您去看答案。”說完,她麻利地將錢侯扶上了輪椅,不再說一個字。
護士推著錢侯走出了房間,穿過了走廊,走入了電梯……
望著周圍的景物,錢侯覺得自己應該在一個戒備森嚴的基地裏,她心中的好奇心更重了,但不管她問什麼,護士隻是微笑,並不接話。
過了一會,護士推著她來到了一個大的房間內。
這房間有麵牆是玻璃製成的,玻璃牆的另一頭仿佛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陳渡雲躺在室中央的病床上,在他床邊有張極高檔的單人沙發,上麵坐著一位憔悴的亞裔老人。
錢侯不禁將手拍在了玻璃牆上,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那亞裔老人的圖片,她已經看過無數次了,他就是趙亞恒。
重症監護室內的兩人根本沒有看她一眼,他們在專注地交談。
可以看到,陳渡雲傷的非常重,他的身體基本上無法動彈了,但他的臉色卻帶著病態的赤紅,他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而趙亞恒很少說話,主要是在聽,讓錢侯印象極深的是,趙亞恒在頻繁的劇烈咳嗽。
“這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交談。”聲旁傳來了一個女聲。
錢侯轉頭一看,身為女性的她也不禁被驚豔到了。
她身邊站著的這位女士完全當得上“紅顏禍水”的形容詞,她的身高比錢侯還略高,體型更是遠勝錢侯,S形的曲線充滿了魅惑力。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張性感而立體的臉,不單美豔,而且別致,她的左眼帶著黑色的眼罩,上麵繡著蔓珠華沙的圖案。危險的獨眼、但也是充滿刺激吸引力的獨眼。
獨眼美女搶占了錢侯的所有注意力,她甚至沒注意到推她來的護士走掉了,也沒注意到獨眼美女穿著俄羅斯的軍服。
“請…請問你是?”毒舌錢侯難得結巴了。
“錢侯,你好。我叫狄安娜。”獨眼美女向錢侯行了一個標準的俄羅斯軍禮,但姿態裏隱含著某種說不出的嫵媚和慵懶味。
“你好。”錢侯忽然想起狄安娜剛才說的話,她問道:“你說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交談?”
“是的。”狄安娜平靜地說道:“陳渡雲傷的太重,他馬上就要死了……準確的說,他倆都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