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人剛壓製住“幻術”,就迎來了對方全力投擲的石塊。磚頭大小的石塊狠狠砸中了他的右腿,巨痛傳來,他能感覺到腿骨裂開了,這痛苦也讓他徹底掙脫了幻象。
陳暮接著又扔來了幾塊石頭,但被風衣人用手接住了。他並沒有朝陳暮逼近,而是顯得受了重傷般,顫顫巍巍的站著。他打算示敵以弱,再發動突然襲擊。他並沒有驅動飛蟲,因為對方似乎有能力感知它們的動靜。他真正依仗的是五彩蜈蚣,此時它已悄悄繞到了陳暮身後,準備發動攻擊。
怎料,陳暮望著他眨了眨眼睛,轉身一跳,逃走了。
風衣人吃了驚,根據他的觀察,這個追蹤者也是極其難纏的角色,怎麼突然就放棄了呢?有什麼陰謀嗎?
陳暮是真的逃了。
身為7級幻術師,他很清楚自己的“念”暫時無法影響風衣人了。那麼情況很明顯,陳暮的“幻術”暫時無效了,他用以和敵人對持的,就是自己的武功。然而,他被對方偷襲,歸元真氣還沒有完全治愈受到的創傷,根本無法發揮全力,能逃跑就不錯了。
反觀敵人,除了手和腿受傷外,其餘能力完好,飛蟲、蜈蚣、武功,樣樣堪稱殺手鐧。
他一邊逃,一邊撥打了110。
報警後,他跑回到了別墅區,打算看看情況,沒想到透過窗戶發現裏麵有三個穿著製服的人,於是找上去求助。
……
陳暮以盡量簡短的話交代了情況,當然他還是隱瞞了一些隱私內容,包括他為什麼會來這個別墅區。
聽畢,雷小姐看陳暮的眼色,仿佛是看見了男神一般,說不出的感動、溫柔和崇拜。
一個男檢查員問道:“你為什麼會到這裏?”
陳暮還沒回答,錢侯就舉手製止了男檢查員,說道:“先不扯別的。你說殺人者另有其人,證據呢?”
陳暮將手中揉成團的外套浸入了客廳的魚缸中,過了片刻,他拿出外套攤開。隻見裏麵有五隻淹死的小蟲,它們僅有蚊子那般大小,外形卻十分奇特。
錢侯蹲下,戴上手套,掏出放大鏡,小心的拿起一隻蟲子細細打量。
一個男檢查員說道:“我們並不認識這種蟲子,應該等專家……”
他還沒講完,錢侯打斷他說道:“這是瓦西孽蚊,一種生活在南美洲的稀有品種,它翅長體壯,飛行速度和負重能力在同體積飛蟲中,算比較突出的。可能正是基於這種優點,它被凶手選中了。你們看,它們的身上裝有細小的針,上麵極可能塗抹了劇毒。”
錢侯當機立斷,讓兩個男同事留守,自己帶著陳暮開車去追風衣人。
上車前,望著陳暮嘴角的血痕,錢侯問道:“你還有戰鬥力吧?”
“傷的不重。”並非風衣人的羅刹掌不厲害,而是陳暮的歸元真氣太牛,現在他體內的傷情已經大為好轉。
“你估計那風衣人是幾級?”錢侯一邊開車疾駛,一邊問副駕位置的陳暮。
陳暮估計對方有7級,但這樣一說,很可能被錢侯識破自己的等級。他答道:“我對等級不清楚。”
“你就裝吧。”錢侯不滿的哼了聲。
她頓了下,開始安排作戰方案:“一會見麵後,我先用槍打傷他,讓他失去戰力。如果需要近身,由我去纏住他,你從旁協助,特別是要幫我對付那些毒蟲。”
這樣的安排,簡直比不安排還糟糕。陳暮苦著臉道:“還是我去纏著他,由你對付毒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