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川人還沒有從大地震的陰影中完全的走出來。
陳暮出院後,才清楚的得知四川遭難的詳情,他簡直無法想象竟然有那麼多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如果亡靈軍團沒有摘走火棗,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大災難。每逢想到此處,陳暮對亡靈軍團的怨恨就澎湃的難以抑製,幾乎快趕超了他對亡靈軍團的恐懼。
5月底,尹仲夏中斷了師從韋爾奇的修行,趕回了成都;夏瑩經曆了這次地震,對生命有了新的體會。兩人達成共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陳暮坐著輪椅,在老家參加了兩人的婚禮,憶起當日他倆的種種,倍感欣慰。
兩人的婚禮沒有豪華的鋪設,沒有別致的安排,沒有壯觀的場麵,在陳暮老家也算是很平常無比的婚禮。但任何一場婚禮,對當事人來講都是極其不平凡的。那是心與心的連接,人與人命運的纏綿。
在婚禮現場,當尹仲夏說出一生的誓言時,夏瑩感動的跟淚人似的。
見到夏瑩流淚,陳暮下意識的緊張起來,結果完全沒異狀,才想起她已經沒有了“啼魂”。
又過了一個多月,7月底,陳暮勉強回複了活動能力,他選擇回到成都,重回工作崗位。
陳暮到單位後,迎來的不是科投辦領導的慰問,而是遲到的嚴厲評判。他負責的項目有如此大的傷亡,這在成都科投辦曆史上是空前的。他被記了大過,完全被打入了冷宮,連辦公桌的位置都給他進行了調整,將他放在了廁所附近。
工作方麵,自然不可能讓他接新項目,提成隨之成為泡影。
如果不是考慮到陳暮是唐王朝推薦的,恐怕領導就直接開除他了。
陳暮開始是惱怒不甘,後來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漸漸地,他心情回複平靜,也萌生了去意。畢竟以當前的死工資,不單難以滿足他的心理預期,甚至以後養家糊口都難。
不過,限於當前的身體條件,陳暮也就釋然了,就算要跳槽也得養好身體後再說。他開始珍惜時光,樂得清閑,抓緊時間練習《陰陽經》,鍛煉身體,可惜恢複的實在很慢,依然停留在5級。
至於陳興怡,發生了集訓遇險的事情後,她的父母開始限製她和陳暮接觸,認為這個堂兄很是失職,甚至有些危險。
關於集訓隊,特事局又來問詢了陳暮兩次。陳暮很關心事情的進展,私下向塗惠倫打聽過兩三次,但對方都守口如瓶,隻是表明這不是陳暮能插手的。
這天,陳暮下班剛回到了住處,就接到了丁豪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丁豪似乎已經從蘇麗事件中恢複了過來,不過他嚷著要向陳暮學習異能。
異能這種東西,沒有天賦的話,豈是後天可以擁有的?
陳暮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了半天。結果丁豪完全聽不進去,說過段時間,他會從老家回到成都,到時候來拜“師弟”學藝。
掛斷電話後,陳暮有絲鬱悶,沒心思練習《陰陽經》。
他放鬆的辦法就是玩遊戲,但玩的很單一,主要還是魔獸爭霸。有時,遊戲不太激烈時,他也會想起當初和瑪麗一起玩的情景,那時的瑪麗還化身為巫雲秀……
他沒玩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一看,是一對俊男靚女,尹仲夏和夏瑩來了。
“暮哥,你這裏可真亂啊。”尹仲夏鄙夷道。
陳暮鬱悶,論房間整潔,這小子比他好不到哪裏去,討了老婆就開始囂張了。
幸好夏瑩體貼,甜甜一笑,“我幫收拾下吧。”說完就開始動手打掃起來。
陳暮挺不好意思的,連忙跟著一起收拾。
尹仲夏一把抓住陳暮手臂,製止住了他,“暮哥,我們找你,其實有點事。”
“什麼事?”陳暮納悶。
“坐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