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黑衣人交手的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身下湧出的熱流,他知道那是他們的孩子,他知道自己不該勉強,可他沒有選擇,暴雨越想越是委屈,抱著狂風大哭起來,“師兄,我好難受……”
“暴雨,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的。”狂風很自責,要是他沒跟鳳琪上山,而是留在暴雨身邊,他就不用這樣辛苦,這樣的話,他們的孩子,說不定就有機會保住,是他的錯,不是暴雨的。
“師兄,嗚嗚……”暴雨哭著哭著,突然暈了過去,狂風緊緊抱住他冰冷的身體。
“暴雨,你醒醒,暴雨……”狂風輕怕暴雨的臉蛋,試圖喚醒他,但是沒有用。
“狂風,暴雨怎麼了?”鳳琪他們幾個剛剛下山來,顧微燒得厲害,他們必須盡快回去,至於這個古怪的夏邑古鎮,隻能讓蕭寫意再派人來調查,他們的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孩子,可能沒了。”雖然暴雨說的時候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狂風還是不想說得那麼絕對。
“我們馬上回去,此地不宜久留。”鳳琪當機立斷,叫人去牽馬,兩個重病號都需要大夫。
從古鎮匆忙殺回行宮,顧微和暴雨都已經是徹底失去意識,好在有侍衛先行一步回來報信,太醫都是做好了全部搶救準備,蕭寫意更是已經派出人馬,殺向夏邑,調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暴雨這邊還好,雖然孩子是保不住了,好歹沒有性命危險,不過季萌那句暴雨以後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還是讓狂風和鳳琪心塞不已,他們都知道的,暴雨有多期望這個孩子的到來。
可是不止是這個孩子沒了,他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鳳琪都不知道,等暴雨醒了,該怎麼對他說。狂風的表情倒是平靜,他說暴雨沒事就行,他要實在想要孩子,大不了他生就是。
反而是顧微那邊,情況非常危險,一直高燒不退,韓修用了很多藥都沒用。蕭寫意不解道:“皇後傷得不算重,怎麼就會這麼嚴重?”同行的那些侍衛,比顧微傷得厲害的多了去,怎麼其他人都沒什麼事,就隻有顧微,燒成這個樣子,看著簡直快要不行的樣子,蕭寫意急得直轉圈。
韓修無奈道:“皇後體質太弱,雖然傷口不深,但是感染嚴重,而且引發了舊症,所以才會這般來勢洶洶。”說完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還有個問題他沒說的就是,顧微平時用藥太多,很多普通的藥物,對他已經沒有用,這也造成他如今沉屙難愈,他是能用的法子都用過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蕭寫意不死心地問道,其實除了韓修,其他太醫連嚐試都不敢。
韓修苦著臉道:“微臣先開方子,能不能有用,就隻能聽天由命了。”他已經想過了,就是蕭寫意把刀駕到他的脖子上,他也隻能這麼說,不過蕭寫意沒說什麼,他隻讓韓修去開方子、煎藥,自己在顧微的床邊坐下了。重來一世,他明明想對顧微好點的,結果卻是比原來還差,怎麼會是這樣,蕭寫意想不明白,他低聲對顧微說道:“皇後,隻要你能醒過來,朕什麼都答應你。”
暴雨第二天就醒了,醒來後一直不說話,狂風怎麼逗他都沒用,蕭寫意和鳳琪也試過了,同樣無能為力。鳳琪沒辦法,隻好讓秋然上陣,希望能起奇效,可惜秋然纏了暴雨一天,他都不理他,秋然很委屈,找他的四妹妹哭訴去了,說小叔叔不喜歡他了。韓修也給暴雨看過,說是身體沒問題,應該就是受的打擊太大,叫他們不要操之過急,等他緩幾天,說不定就好了。
顧微一直昏迷不醒,蕭寫意瞞了元陽一天就瞞不住了,元陽急急匆匆從蕭青渝那邊跑回來,一頭紮進顧微房裏,連聲叫著爹爹。顧微當然沒有回應,這兩天,他對所有來自外界的刺激,都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他的體溫,也是忽高忽低,韓修說,這樣下去很危險,就是人醒過來,結果也很難說。
“爹爹,你醒醒啊,爹爹,你是不是不要雲兒了。”元陽失聲痛哭,生怕顧微再也醒過來。
一個是他兩世都辜負良多的中宮皇後,一個是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親生弟弟,如今一個性命垂危,一個神情大變,蕭寫意氣到什麼程度,那是可想而知,還有鳳琪,他雖然沒有怎麼受傷,可是這次的出行,是他的提議,單獨上山讓顧微等人留在山下,也是他的意思,看著顧微和暴雨這樣,鳳琪比誰都難受,幾乎是徹夜難眠,蕭寫意因此更是上火,整天催促錦衣衛。
再說奉命調查此事的顧傲,那可是顧微的親哥哥,怎麼可能不用心,不到兩天時間,關於夏邑古鎮的秘密,就被他查得清清楚楚,結果讓人觸目驚心,劉家哪是什麼普通農民,人家分明是前朝皇室的後裔,不僅如此,他們還和東瀛人有勾結,常年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蕭寫意見了顧傲呈上來的報告,立即宣來薑易春,把他臭罵一頓,他是江都的父母官,夏邑和江都不過咫尺之遙,東瀛人都混到他的眼皮底下了,他竟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薑易春並不反駁,默默認罪,蕭寫意罵夠了就把人放下去了,他還有活要交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這個月底完結正文,下個月一邊更番外,一邊開新文,新文目前有幾個設想,先征求下意見:
一個就是已經開了的重生競技文,文案上掛著鏈接的,這篇的篇幅比較宏偉;
二就是紅樓同人,穿成賈家大少的,宅鬥,宮鬥,各種鬥,應該算是爽文的類型;
最後就是小小耗子的故事,文風可能沒有七月流火那麼輕鬆,會稍微糾結點,狗血點;
三篇都是要寫的,就是順序還拿不定主意,有意見的可以舉手,有疑問的也可以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