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永遠銘記(1 / 1)

溫暖的陽光穿過白色的紗幔,傾灑在床上沉睡的少女身上,給一切鍍上了一層金光。少女纖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緊緊地抿著蒼白的嘴唇,身上的白衣早已被汗濕透。

枕邊趴著一隻小東西,通體雪白,兩耳尖尖,溫溫軟軟的,特別是那雙黑玉般的盈盈大眼,靈動又楚楚可憐,此時正看著自己麵前的少女。

如扇的長睫輕輕撲閃,驀然張開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的迷茫。小東西動了動,小爪子緊緊的抓住了雲若璃的衣衫,腦袋也蹭了蹭,不時的輕嗚幾聲,似乎害怕主人忘記自己的存在。雲若璃寵溺地揉了揉小東西如雪的皮毛,“默兒,乖。”這小東西與貓差不多大小,卻長的似狐狸,原來是狸。

“琴兒,我要沐浴更衣。”“小姐,早已準備好了。”一抹綠影引入眼簾,清麗的女子恭敬地跪在地上。

琴棋書畫是三位穀主的貼身侍女,琴兒和畫兒照顧的是雲若璃。而棋兒、書兒分別是雲落瞳和雲熙羽的侍女。穀中之人皆身著淡雅之色的衣衫,而如雪的白色隻有三位穀主才穿。像無歌、無涯和琴棋書畫以藍色、綠色為主,剩餘的基本上是著青衣和黃衣。

雲若璃將白狸放在床上,赤足踩在地麵上。地鋪白玉,鑿地為梨,朵朵成純淨的梨花模樣,花瓣鮮活玲瓏,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

雲若璃走進臥室旁邊的小門,裏麵是個四米見方的白玉池子。池子邊雕有一個鳳頭,溫熱的泉水從鳳口緩緩流出。淡淡的水汽在掛著白紗的房間裏彌漫。水麵撒著一層氣味淡雅的的梨花,香味一點點的蔓延。

褪去早已濕透的白衣滑入水中,滿足的眯起了眸子,銀鈴不時發出悅耳的聲音。慵懶的靠在池邊,接過琴兒遞過來的玉杯,似乎想起了什麼,閉了閉眼,隨後一口將杯中佳釀飲盡…

房間內,雲熙羽手持琉璃杯,專注的看著杯中的蓮花花瓣隨水起伏,不由對另一人輕笑道:“大哥,一會兒阿璃就出來啦。”

那人一襲白衣,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用白絲絲帶輕輕束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薄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就好像是惑人的妖精一般,真的如外界給雲落瞳的評價“妖邪似魔”。

雲落瞳等的有些急了,狹長的眸頻頻望向門口。忽然,白影浮動,雲若璃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及腰的墨發濕濕的披散在小小的肩頭,如凝脂般的小臉,墨眸清幽,清水出芙蓉。

“大哥、二哥。”雲若璃坐到軟榻上,把玩著濕濕的長發。畫兒體貼的從裏間拿出幹淨的綢布準備給小姐拭發。經過雲落瞳身邊時,手中一空,綢布已被雲落瞳拿走,琴棋書畫體貼的退到一旁。

琴棋書畫體貼的退到一旁。“阿璃,你今日不要去了吧?如今的你沒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雲落瞳一邊說一邊輕柔的擦拭著濕發。雲若璃抬頭看著身側大哥笑得很純良,於是調皮的眨眨眼睛笑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像一隻狐狸呀!”雲落瞳哭笑不得,偏偏雲熙羽還端著茶杯一本正經的點頭,附和著:“真的,大哥現在確實像一隻狐狸。”琴棋書畫也捂口輕笑,也隻有二少爺和小姐敢這麼逗弄大少爺了。

雲若璃嘻笑過後,輕輕的說道:“這並不是折磨,隻有這樣我才可以銘記那份恨,還有那份痛。永遠的銘記!”

梨閣中一片死寂,再也沒有剛才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