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地轉過身,望向令狐夕月,無奈道:“六小姐,你這是何意?”
不知為何一向隨性肆意、淡然從容的令狐夕月在望向楚流風那雙魅惑的桃花眼時便有些不淡定了。
“我的意思其實是……呃……”她咬了咬嘴唇,緩緩道:“我們不是做朋友,而是男女朋友。”
磕磕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後,她清俊的小臉不由一紅。
楚流風瞧著她,唇角微微地一勾,笑得絕色傾城。
“六小姐,你這又是向本王表白麼?”
令狐夕月咬了咬唇,道:“怎麼?不行麼?”
楚流風爾雅一笑:“如果本王不接受呢?”
令狐夕月淡然地道:“那我就追唄。”
楚流風微微一點頭:“那好。”他緩緩地掙脫開令狐夕月抓他的一雙小手,優雅轉身,緩步離去。
“喂,你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令狐夕月朝著他瀟灑從容的俊逸身影大聲喊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一道低沉迷離充滿致命吸引力的聲音隨著午後的清風悠悠地飄入令狐夕月的耳朵中:
“你猜。”
什麼?讓她自己猜?這她哪能夠猜得出來麼?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哇呀呀,望著漸漸消失在她眼簾的那抹白色身影,令狐夕月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在心中大罵道,去你丫的,你咋不猜呢?
在心中罵痛快之後,邁步向王府走去。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忽然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叫道:“令狐小姐,請留步。”
令狐夕月轉過身,看到麵前站著的俏麗身影,淡道:“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看到女子麵容上的微笑,令狐夕月道:“我知道了,我被人救走那天,你們三人一直跟著鈴蘭畫眉他們來到了這兒。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可記得我與你們主仆三人可沒一點關係的。”
紅袖嫵媚一笑,道:“令狐小姐,我們宮主聽聞今天王府內幫您舉辦十六歲的生辰宴會,所以我家宮主特意讓奴婢送上賀禮。”言罷,她將手中拿著的木盒子恭恭敬敬捧給了令狐夕月。
令狐夕月瞧了眼她手中的精致木盒,淡道:“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我和你家宮主一點交情都沒有,這個東西還是請你拿回去吧。”言罷,令狐夕月不再理她,轉身往王府大門走去。
誰知這個丫頭見她不收,心中一急,從背後扯住她的衣衫,硬生生將那東西塞在她的懷裏,然後迅速轉身飛快掠去。
哎!這不收禮物還帶強塞的!令狐夕月望著她懷裏的雕花木盒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
“哎,六妹,你幹嘛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看著令狐夕月一臉苦惱地從外麵進來,在她心羽閣悠閑坐著的令狐雲逸立馬站起來問道。
令狐夕月默默地歎了口氣,將懷裏的雕花木盒隨手扔給了令狐雲逸,道:“這個給你。”
令狐雲逸一臉笑嘻嘻地接了過去,喜道:“是什麼好東西?”
令狐夕月道:“你自己打開看吧。”
令狐雲逸美滋滋地笑道:“沒想到六妹你過生辰居然還送禮物給哥哥,我真是太高興了麼。”邊說他邊笑著打開了那精致的雕花木盒。
隻見裏麵放著一個卷軸。
他托住一邊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