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心海底針,林峰是真搞不懂姚鳳雲為什麼好端端的就流下眼淚來。
雖然現在是民國了,但姚鳳雲出身名門,受得依然是傳統的三從四德古訓,丈夫就是她的天,現在丈夫讓她不許哭,就算是心裏再委屈也得強忍著,抬手用一塊香帕擦去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來走到丈夫身邊,忍著內心的委屈和羞澀,低著頭嚶聲說道:“我替你寬衣。”
“別!”林峰嚇了一跳。
讓這麼一個神仙似的人兒給自己寬衣解帶,林峰覺得這會不會折壽,緊忙閃身躲開姚鳳雲已經伸過來的手,自己手忙腳亂的開始解衣扣,一邊解一邊說道:“我自己來就行,自己來。”
林峰這家夥本是出了名的風流大少,不知為什麼在對上姚鳳雲的時候就變得畏畏縮縮了,好像很害怕她似的。
林峰為了盡快擺脫麵對姚鳳雲的尷尬,三兩下除去外衣,迅速爬上床榻擠到最裏麵,拉過一條被子就蓋在身上閉眼裝睡。
這下該著姚鳳雲愣在床前不知所措了。
雖然她已經嫁做人婦,但是還沒有真正經曆人事,現在獨自麵對著一個不解風情的丈夫,真的是難為的很。
林峰躺在床上半天沒見姚鳳雲有動靜,於是就撩起被子一角,回頭望去,隻見她也正俏臉紅彤彤的望過來。
林峰看得出,她這是害臊了,就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睡吧,天色不早了。”
“嗯。”姚鳳雲答應了一聲,抬手在衣襟處晃動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勇氣解開紐扣,於是便走到床邊和衣躺了下去。
一夜的胡思亂想,林峰難以入睡,幾次想反身把姚鳳雲抱進懷裏,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來。
也許這不僅僅是因為林峰害怕姚鳳雲,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使他沒做好現在就接受她真正成為妻子的準備。
一夜在蠢蠢欲動和喘喘不安中度過,天沒大亮,林峰就再也忍耐不住了,披衣服下了床。
林峰自以為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是姚鳳雲還是被驚醒過來。
姚鳳雲見丈夫已經起床,不敢再賴在床上,也幸好昨夜不曾脫衣裳,直接就起床,先幫丈夫穿戴整齊後,才開始收拾自己的容裝。
林峰出了房門,清晨的涼風拂麵而來,讓頭腦頓時清醒了很多。
這時,正好月香用一隻銅盆端著熱水走了過來。
“少爺!”月香叫了一聲,就低著頭站到一邊給少爺讓道。
林峰在見到月香的時候,最先注意到的是她微黑的眼圈,看來這丫頭昨夜也沒睡好。
“月香,你把水送房裏後,來前廳一下,我問你點事。”林峰說道。
“是。”月香答應了一聲,站在原地沒動,還等著少爺先過去。
林峰抬步往前麵去了。
月香望著少爺遠去的背影,心裏茫然了一會兒,剛回過神來,想把水送到小姐房間裏時,就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問道:“月香,你喜歡他?”
“啊!”月香吃了一驚,這是小姐的聲音啊!
月香心頭一顫,差點沒把手中的水盆打翻。
卻說,林峰到了前廳後,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天不見月香過來,眉頭微皺了皺,複又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
西跨院是護院的住所,馬文良也住在那裏。
林峰出了前廳,就直奔西跨院。
林峰進西跨院是去找師父,想仔細打聽一下保安團的現狀,計劃今天要去拜訪一下。
林峰進了西跨院的時候,馬文良已經帶著護院在訓練了。
林峰看到師父正在讓護院光著膀子紮馬步,一時興起也湊了過去,曲膝紮了起來。
“師父,你看我這動作還標準嗎?”
林峰紮好了馬步,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做了一件自以為得意的事後,向大人炫耀一般。
馬文良看著徒弟紮下的姿勢,沒有開口,而是走過去,右腿猛然踢出,照著林峰的一條腿就來了個勾腳。
“哎呦——”
“噗通”一聲,林峰就仰麵栽倒。
“功夫還不到家,有待刻苦練習。”馬文良麵無表情的說道。
被師父教訓了一番,躺在地上的林峰覺得委屈,這不是身體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體質沒有完全複原嘛!
從地上爬起來,林峰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問師父道:“保安團現在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