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解藥之事,溫淩逸便不在遲疑,直言此事。
“解藥是什麼?我隻問一遍,說還是不說?”
溫淩逸的語氣又恢複了平靜,但能聽出她的不耐,若是河蚺肯將解藥直接給她那再好不過,但即便不給她,溫淩逸一樣可以很快找出解藥。
溫淩逸等了幾息時間,那河蚺還是沒有回應她。見狀,溫淩逸不打算浪費時間,已經運起靈力,準備出招。
而那河蚺也早有準備,見溫淩逸要出招,竟是先極運靈力,化掌成拳,衝到溫淩逸的方向,同時,隻見此時的河蚺周身已被黑色霧氣包裹住,和那河麵上的黑氣一樣。
就在那河蚺已經衝到溫淩逸麵前之時,情況再次發生變化,那河蚺竟是從人形化出本體,頓時一條身長幾十丈的黑色巨蟒出現在溫淩逸麵前,盤踞在她上空。
“哼,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身子變大了又能如何!”
話音剛落,溫淩逸竟然連武器都沒有拿出,而是大喝一聲:“無影拳!”便見她一拳打向上空,拳影閃現,拳風勁猛將河水都震了起來,河岸邊的古木都被震斷。
“啊!”隻聽一聲大叫,那河蚺深受重創,一口黑血從它那血盆大口突出,溫淩逸及時閃開,這才沒有被黑血濺到衣服。
隨後,便見河蚺那巨大的身子緩緩向下落去,“嘭”的一聲,砸在了地麵上,塵土飛揚,但可以看見它已經將地麵砸出了坑。
接著,溫淩逸再次提掌握成拳,攻向了那河蚺,卻在拳勁快要到那河蚺身子時,隻聽它急忙喊道:“我知道那人下落!”
聞言,溫淩逸急忙收了靈力,將拳勁散去很多,並且險些因突然收招傷到自己,但好在沒有再次重傷那河蚺。
“你剛說什麼?你知道誰的下落?”
“我知道你來此是為了尋找一個人,先前你和那中年男子的談話我聽見了一部分,隻是為了防止被你發現我便及時離開,沒曾想……”
不等河蚺把話說完,溫淩逸便打斷了它,“我隻問你此人在哪?”
此時她無心去想在自己和中年男子來這條河時那河蚺曾經跟來過,滿腦子想的都是青衣的消息。
“此人現在在我的身體裏,你還要殺我嗎?”
聽到河蚺這麼說,溫淩逸的身子不禁一顫,聽這河蚺的話,怕是它已經將青衣吞入肚中,並且青衣是五個月前消失在村子裏的,莫非青衣出事已經有了五個月?可青衣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又怎會被這河蚺吞入肚中?何況她並未在這附近感應到青衣的氣息。
想到這裏,溫淩逸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河蚺也看出來溫淩逸的疑惑,便開口解釋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隻是五個月前她身受重傷,實力已經降到了玄武境初期,即便是我也能輕而易舉的收拾了她,於是我便將她吞入肚中,吸收她的靈力,突破到如今的實力。”
實際上,溫淩逸此時的心崩的很緊,但無論如何她都要保持鎮定,唯有冷靜才行。說實話,現在她很怕青衣的命沒了,那樣母親定然會自責,而溫淩逸自己也會愧疚不已。
想到此處,溫淩逸身上的靈力漸漸消失,顯然是準備停手,但這並不代表她已經低頭。
那河蚺見溫淩逸收手了,準備和溫淩逸談條件,可就在這時,意外再生。
“你堂堂天武大陸萬年難處的天驕和我古凰宗聖女的後人,怎可向一個妖獸低頭和它談判,本座寧肯和它同歸於盡也不用你這樣救我。”
聞言,溫淩逸聽出這是青衣的聲音,當下內心更是激動,這就說明青衣還能救出。
但下一刻,隻聽那河蚺再次尖叫一聲,“啊”,聲音很是痛苦,隻見它那巨大的身子漸漸裂開,黑血從身體裂縫流了出來。
見狀,溫淩逸知道這定是在它肚中的青衣所為,怕是同歸於盡之法,想到此處,溫淩逸一個閃身便已經到了那河蚺麵前,但為時已晚,憾事發生。
隻聽青衣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明顯虛弱,“逸兒,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自責,也不要讓你母親有什麼愧疚的想法,隻是如今我已然成為古凰宗的叛逆者,與其被昔日同門之人追殺,不如用這方法讓我死去。我不願背叛古凰宗,但我亦不後悔自己所作所為。”話罷,聲音消失,青衣的命魂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