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鷲鴆消失的瞬間,楊鴻銘感受到靈台處那種被侵入的感覺消失了,精力卻前所未有的充沛。
在將呼吸調整回正常以後,楊鴻銘睜開了眼睛。這時自己的眼前哪裏有什麼庭院,而是一片荒郊野嶺,原本擺放著兩個石獅的位置卻是兩座高大的墓碑,其中一麵石碑上麵正在緩緩地向下流著粘稠的液體,在月光的照射下卻是一片漆黑。
自己知道,那液體是明玄的鮮血。
難道說,這一切都隻是個夢而已?楊鴻銘搖了搖頭,卻在石碑下麵發現了呈五體投地狀的明玄。
“明玄,明玄,你怎麼樣了?”楊鴻銘連忙上前扶起了明玄,同時替他拍起了身上的泥土。
片刻之後,明玄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
“老楊,你沒事吧?”明玄虛弱地問道。
“我沒事,你呢?”
明玄微微擺了擺手:“我也沒什麼,就是能力被封印了一段時間,略微有些疲憊,你快到附近找找,妮娜,妮娜她一定也在這裏!”
聽明玄這麼一說,楊鴻銘連忙將明玄平放在地上,隨即在附近尋找起了肖妮娜的身影。
果然,在附近的一處小土丘旁,楊鴻銘終於發現了肖妮娜,此時的肖妮娜依舊雙目緊閉,神態倒也安詳,隻是無論自己如何呼喊也不能醒來。
明玄此時也來到了楊鴻銘身邊:“走吧,她的神魂離體太久,需要一段時間恢複,我們先回家吧。”說罷,明玄踉蹌著從楊鴻銘手裏接過肖妮娜,緊緊地抱在懷裏,生怕別人將她從自己手中搶走一般。
一路上的氣氛十分壓抑,不過楊鴻銘的心中卻略微有了些安慰,畢竟是有驚無險地將肖妮娜給找到了,盡管答應了鷲鴆三年後要配合她完成所謂的大計,不過依然還有三年的時間,到時候的情況又會是怎樣,誰又知道呢。
“明玄,我有問題想問你……”楊鴻銘率先打破了車中的沉寂。
明玄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楊鴻銘的表情,隨即打斷道:“老楊,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和問題想要問我,對嗎?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這些的時候,待到沈夢潔的案子完結,我再把我和妮娜的故事告訴你,好嗎?咳咳……”
“沒事,隻要妮娜姐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至於其他事,先暫時放到一邊吧,明天就是交付沈夢潔臉皮的日子,我想,我們還是先集中精力解決這件事,你說呢?”說罷,楊鴻銘將雙手枕到了腦後,故作輕鬆地看向窗外。
明玄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加大了油門,絕塵而去。
回到家後,明玄立刻將肖妮娜放到了浴缸裏麵,順手將一串鑰匙丟給了楊鴻銘:“二樓三樓全是客房,你自己隨便選一間,我先幫妮娜洗個澡,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好好地睡上一覺,天大的事情,都等到天亮再說。”
這一覺楊鴻銘睡得的是格外踏實,待到睜開眼睛之時,強烈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灑在了自己的床上。楊鴻銘伸了個攔腰,隨即胡亂伸手摸著自己的衣物,卻無意間從被窩裏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啊!什麼玩意!”楊鴻銘瞬間從床上詐屍而起,驚叫著掀開了自己的被子,卻隻見那隻大哈士奇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自己的被窩,正瞪著一雙大狗眼,驚恐地看著自己。
“臥槽,真是日了狗了!嚇死爹了!”楊鴻銘拍著胸脯驚魂穩定地喘了幾口氣。
大哈仿佛是聽明白了一般,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對著楊鴻銘一聲怒吼:“汪汪汪!”
楊鴻銘被這條大哈也是逗得來了脾氣,對著它也是做了一個鬼臉,也發出了強烈的一聲咆哮:“汪汪汪汪汪!”就這樣,一人一狗在屋裏鬧得不亦樂乎。
正在人狗大戰激烈進行之時,楊鴻銘的臥室門被悄然推開。
“啊!流氓!”一聲女孩的尖叫,高分貝的嗓音讓楊鴻銘菊花瞬間一緊,連忙將頭轉向了房門的方向。
穿著一聲天藍雪紡長裙的季曉琪出現在了門口,雙手正緊緊地捂住眼睛,哈士奇先是一愣,隨即撒著歡撲向了季曉琪的懷抱。楊鴻銘下意識地朝著自己身下看了一眼,順間臉紅到了脖根——原來自己貪圖舒服,昨晚在洗完澡後直接便躺倒了床上,什麼也沒穿。
在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之後,楊鴻銘下樓來到了餐廳。
這會兒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係著圍裙的肖妮娜正在灶台邊忙碌著,而季曉琪卻抱著大哈愛不釋手,明玄則悠閑地點燃了一支香煙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桌邊,眯著眼睛正在吞雲吐霧,猥瑣的神情溢於言表。
一行四人,曆盡磨難終於再一次重逢。
楊鴻銘打量了一下四人,眼睛卻定格在了身著睡衣的肖妮娜身上,由衷讚歎道:“妮娜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休閑的打扮,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太漂亮了!”
肖妮娜輕輕拍了拍楊鴻銘的肩膀:“這小嘴甜的,不枉費姐疼你一場!”說著,便端出了四杯果汁,分發給了在座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