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一掌下去,冰層上迅速形成一大片細密的紋路,哢哢作響。
那魔嬰顯然是意識到了末日將近,隻是張大了嘴哇哇亂叫,高分貝的叫喊聲刺得眾人耳鼓膜都開始發疼。
肖妮娜微微一笑,對準紋路最為集中的地方又是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帶有她體內殘餘的鬥之女神的神力。
一拳下去,紋路如同玻璃遭受猛烈撞擊一般破碎,包裹在裏麵的無數觸手這個時候也隨著冰層的破碎,裂成一地碎塊。
頓時,黑水四濺,腥臭無比,觸手的殘肢在地上胡亂扭曲著。
那魔嬰的腦袋失去觸手的支持,如皮球一般落地。
“饒……命……”魔嬰驚恐大叫著,口中的肉刺不停亂顫。
這個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肖妮娜在阿修羅界戰鬥多年,深知這個道理。
“你們本來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肖妮娜冷冷地拋下這句話,猛然向著魔嬰的腦袋踩了下去……
由於被季曉琪的寒冰所凍結,這魔嬰的頭顱早就被凍僵,肖妮娜這一腳下去後,魔嬰的腦袋立馬成為一地的碎片,遍地黑水直流。
說來也怪,魔嬰腦袋碎裂之後,剛才那些還在地上掙紮的觸手在這一刻同時失去了生命力,如同死去的魷魚一般散落在四處。
楊鴻銘這時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用腳踩了踩其中一根觸手。
觸手猛然彈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楊鴻銘的鞋!
“我靠!裝死啊!”楊鴻銘被嚇了一大跳,急忙一彈腿將那半截觸手甩了出去。
所有的觸手在刹那間化為一地的黑水。
短暫的插曲過後,四人重新站回了一起,不過若雪的眼中明顯帶有一絲哀傷。
肖妮娜有些心疼地將若雪攬在懷中,將自己的麵頰輕輕靠在了她的臉龐上。
楊鴻銘急忙安慰道:“雪兒姑娘,你別擔心,這些怪物本來就是邪惡的東西,若是大長老怪罪下來,我們會替你作證,實在不行,你把所有罪名都安在我老楊頭上,反正我的罪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隨他去吧!”
一番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若雪的愁眉也是漸漸展開。
良久,若雪才感歎道:“其實我不是怕大長老怪罪我,我隻是覺得這些人太可憐了,死後還要遭受這般殘忍的對待,連個完整的屍體都不能留下。”
季曉琪這時也是輕輕握住若雪的手:“或許毀滅,對於他們來說才是一種真正的解脫呢。”
楊鴻銘這時也想趁亂湊上去親近一下季曉琪,卻被肖妮娜一腳踩在腳上。
關鍵還是高跟鞋的跟。
有些痛。
肖妮娜旋即拍了拍楊鴻銘的肩膀以示安慰。
“楊,別玩了,還有正事要做!”季曉琪顯然也是發覺了楊鴻銘的意圖,急忙轉移話題:“裏麵還有十來隻魔嬰,一會兒我走前麵,讓它們主動來碰我,觸發我身體上的寒冰,等到它們全被凍結住,就有勞姐姐動手滅掉它們。”
四人商量後,一致表示同意,就這樣,四人再次向著回魂台開始前進。
楊鴻銘倒也不吝嗇,反正處理這件事情他也隻能當一個配角,幹脆召喚出一道冥火放在手心處替眾人照亮前進的道路。
不一會兒,前方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季曉琪轉身對楊鴻銘小聲道:“楊鴻銘,你把冥火熄滅,我們到了。”
季曉琪發話,楊鴻銘急忙熄滅冥火,這個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
季曉琪好奇地問道:“楊鴻銘,你當時是怎麼逃出來的?”
“多虧了我體內的內丹,危急時刻助我一臂之力,那屍體真他奶奶的重,差點沒壓死我……”
楊鴻銘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季曉琪也基本上聽明白了大意,應該是他體內的內丹短時間內提升了他的力量,使得他將壓在身上的屍體甩了出去,這才逃出魔窟。
現在四人已經來到了回魂台,左側石壁上的火把依舊明亮,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四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