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新的一周開始了。
三個侮辱沈夢潔的主角之一的梁正今天卻顯得有些煩躁,今天是藥理學考試的補考,一共十人參加,他就是其中之一。對於這種紈絝子弟大學的補考猶如家常便飯一般,但是據說今天是李大誌親自監考,梁正不免也有些焦慮。
原來這李大誌除了醫學聖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綽號,那便是“掛科閻王”,在他手下掛掉的學生不計其數。而且這家夥對考試作弊的學生簡直是深惡痛絕,在其監考生涯中,被抓住作弊的學生下場十分慘烈,輕則留校察看,重則開除學籍。
和往常補考一樣,梁正很早就來到了教室,晃了一圈過後,占據了一個較為利於自己“發揮”的座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教室裏人也多了起來,由於是補考,大家對座位也沒有太多的計較,很快便分次坐定。
當八點的鍾聲敲響之時,李大誌夾著一摞試卷走進了教室。嚴肅環顧四周一番,便將試卷分發給了眾人,再三強調完考試紀律後便坐到了講桌前開始自己的工作,時不時地向上扶一下自己的眼鏡,通過過這個動作來觀察著教室裏麵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為什麼,從試卷發下來的那一刻開始,梁正便覺得整間教室的溫度正在以一種較為平均的速度下降著。在這九月下旬的時節,教室外麵卻是明媚的陽光,但是教室內卻讓自己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整間教室之中隻能聽見紙筆摩擦的沙沙之聲,除此之外安靜異常。由於梁正之前沒有複習,整張試卷對於他來說,幾乎如同天書一般,不過在李大誌嚴肅的目光下自己卻又不敢作弊,一時半會也是坐立不安。當他每在座位上扭動一下,便是一聲極其刺耳的嘎吱聲,扭動的次數多了,也不免引起了李大誌的注意。
果不其然,李大誌走到了梁正身邊,看了一眼依舊空空如也的試卷也是皺起了眉頭:“這麼半天了,一個字沒寫,你在做什麼?”
梁正一時語塞,隻能裝模作樣地在試卷上寫上了幾筆。
冷!越來越冷了。
梁正隻覺得自己手腳都已經快要凍僵,就連手中的筆也快抓不住,連忙向著手掌心嗬了一口氣。這會兒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光線也越來越強烈,但是整個情況對於梁正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悖論!
又過了一段時間,李大誌的麵色似乎有些扭曲和痛苦,沒過多時便起身走出了教室,不一會就從不遠處的廁所中便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響。
梁正長長舒了一口氣,李大誌的離開則意味著自己有救了,在環視四周一番之後,梁正向周圍的所有人都發出了求救信號,可是奇怪的是,以前跟自己經常一起補考的難兄難弟在這會仿佛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
眼看沒人理會自己,兩證勃然大怒:“我靠,你們一個個都他媽咋的了,不是說好互相幫襯的麼!老子要是再不過,你們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在罵罵咧咧的同時梁正卻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種僵硬的感覺的確過於難受。
依舊沒有人搭理自己,所有人隻是木然地在紙上寫著各自的答案,梁正有些無奈,但也隻能坐下生著悶氣。
不出意外的話,這李大誌應該是吃壞了肚子,半天也沒見回來。梁正卻估摸著這老家夥或許是便秘,也可能是痔瘡犯了,一時間也有些暗喜,這說明留給自己的時間更加充足。
顧不得太多了,梁正轉身抽走身後一名同學正的試卷,想要抄襲。但那個同學竟然沒有一絲惱怒,就連頭也沒抬一下,而手中的筆卻在空中揮舞個不停。
梁正在抄完之後,將試卷還給了後麵的老王,卻發現老王的手沒有閑著,卻在空氣中寫寫畫畫,而且極為認真。
梁正也有心虛的問道:“老王,你是不是傻了?你在空氣中寫的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