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語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於妍懷中的。聽著那人叫她媳婦,卻不知該怎麼反駁,也不算討厭,就任由她繼續叫下去。
“媳婦啊,你再不吭聲我就以為你睡著了”蕭語突然安靜下來,讓於妍措手不及。
“你那討打的樣子,想被打早說啊。”蕭語小拳頭一舉,按著於妍腰上就是一拳。
“你這出其不意的反應夠讓我膜拜的”什麼叫自討苦吃,大概就是於妍這樣的吧。
“膜拜都算給你麵子了,再不放本小姐下來,我讓你找不著東西南北”蕭語伸手晃了晃自己的拳頭,示威道。
“是這樣嘛?媳婦知不知道有個詞叫七葷八素”於妍低頭吻向蕭語,清淺的吻如細雨般落在蕭語的唇上,像不知饜足的饕餮,或輕或重的不斷探索,有什麼阻隔擋斷了前進的步伐,唇舌交融間,掀起驚濤駭浪。蕭語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被人奪了去,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手推著那人,軟綿綿的一點力氣沒有。
“媳婦,接吻是要換呼吸的”於妍還沉浸在蕭語唇舌的柔軟間,驚覺懷中的人呼吸越來越淺,猛的抬起頭,看見蕭語脹紅的臉,怕是再久一會,小奶貓就暈倒在自己懷裏了。
“你混蛋”“啪”的一聲蕭語的巴掌甩在於妍臉上。蕭語奪回自己的呼吸,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回家吧”鮮紅的巴掌印留落在於妍白皙的臉上,可見打人者用了多大的力氣,於妍哼都不哼一聲的抱著蕭語進了車裏。
小誌看見自己家boss被打了,嘴裏驚的可以放下一顆雞蛋。以於妍的作風,被打了肯定還回去。總裁一定是中邪了,小誌這樣想著,陷入沉思。
“開車”於妍恢複了一個高位者應有的姿態。冷著臉結上一層冰霜,冰凍三尺隻一時之寒。
車飛速的行駛著,路邊的風從窗戶吹進來,颼颼的像脫韁的野馬,打在於妍的臉上。於妍望向旁邊的人,她的沉默就像是細數著於妍犯的錯。於妍伸手關了窗,側著頭,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無法平複的心情低落十分,她大概是不喜歡自己的。就放她離開吧!
蕭語從未被別人如此輕薄,氣於妍的流氓,氣自己的不反抗。自己的初吻就硬生生被於妍強硬的奪去了,對於隻見一麵的人,帶著再次相見的喜悅,有著牽掛的不安。她不敢抬頭看那人的表情,蜷縮著像幼獸一般,不想剛張牙舞爪的傷了人,舔了舔自己的傷口,低吟著哭泣。
靜默的空間,蕭語小小的哭聲顯得尤為清晰,一人的手足無措,一人的局促不安。於妍不敢去安慰受傷的小貓,平靜的坐著,攥緊衣服的手,暴露了她的不安。
“總裁,蕭小姐家到了”小誌的適時提醒,打破了空間的寂靜。
蕭語像沒聽見似,呆呆的坐著,失了魂的木偶提了的線,抽泣著。
於妍正襟危坐。
蕭語開了車門,走了出去。失魂落魄的向前走著,雙目無神。
“你先去停車場等著”於妍後腳也跟著下了車,不遠不近的跟著蕭語走。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行嗎?”蕭語停下腳步,聲音飄忽的傳入於妍的耳朵。
“我把你送回家就走”於妍輕聲細語。
“我已經到家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蕭語轉過身,看著於妍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走,你自己小心點”於妍轉身離去,心裏縱然有萬般不舍。
蕭語回過頭,不想被兩個熟悉的身影斷了回家的路。看見父母出現在小區門口,轉頭就走,疾步跑向於妍,鑽進了於妍懷裏。抬頭道“帶我走”
“好”於妍還在惆悵追妻的不順,就被懷中的觸感驚到了。一瞬間心情難以平定,仿佛就像置身於夢境般,張牙舞爪的小老虎變成溫順的小貓咪,自投羅網了。
於妍擁著嬌妻走向停車場,眼角的笑意甚是明顯,巴掌印還在,這是愛情的印記啊!
“鬆開,再見”終於逃離了他們,蕭語呼了一口氣。掙脫了於妍的懷抱,蕭語不緊不慢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額”一群烏鴉從於妍的頭頂飛過,訝異於蕭語變臉速度之快。女人心海底針,追妻之旅很是遙遠,從長計議吧。
“阿竺,來停車場這邊接我”蕭語掏出手機,打給莫竺。剛剛情況緊急,還沒來得及和莫竺說句話,就被帶走了,這才想起莫竺的存在。
“祖宗啊,你咋跑回家了啊,你啥情況啊!一聲不吭就被帶走了”莫竺那個心驚啊,眼睜睜看著蕭語被帶走了,等反應過來時,車都躥出去了。愣是追不上,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再沒有消息,她就要報警了。